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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2章(1 / 2)

&esp;&esp;章驰打断他:“很晚了,我也没有对这个很感兴趣。”

&esp;&esp;两个人坐上车。

&esp;&esp;章驰开车,纪湛坐在后排座位的右侧。车一路往公寓的位置开,下车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四周安静得要命,沉默一直从上车持续到进入电梯。

&esp;&esp;“滴”声响起,电梯快速地拉升。

&esp;&esp;打开门,依然没有话讲。章驰的手按在灯光的唤醒面板上,没有落下去,房间还处在漆黑的状态,她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esp;&esp;纪湛站在门框的位置,门已经关上,楼道的灯照不进来,这里是完全的漆黑,他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我没有哪一次没有解答过你的问题吧?”

&esp;&esp;章驰:“嗯?”

&esp;&esp;纪湛:“不用每次都只问一个问题。好像我是一个很不喜欢交谈,容易被惹恼的人似的。”

&esp;&esp;跟不太亲近的人问很多问题是一件很冒犯的事情,毕竟没有人天然有解答另一个人疑惑的义务。

&esp;&esp;但不想要麻烦另外一个人,又会显得这个距离变远——总之,跟这个人交谈,跟这种从来不会轻易将喜怒挂在脸上的人来往,只能够自己在心里面揣测,根据蛛丝马迹量化他对待人的边界。

&esp;&esp;毕竟那种特别喜欢挂在嘴边说“我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的人,十有八九是一群人里面最容易被冒犯的。

&esp;&esp;章驰:“不是——是我,有时候会突然才想起来一个问题。”

&esp;&esp;纪湛:“嗯。”

&esp;&esp;章驰:“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是我?”

&esp;&esp;安静。

&esp;&esp;黑暗中看不清楚人影,但能够感觉到这个一个人站在面前,带着温度,正面朝向她,也许他在打量她,也许没有。

&esp;&esp;纪湛说:“我想这个问题我很早之前已经解答过了。”

&esp;&esp;章驰:“看中我的能力?”

&esp;&esp;纪湛淡淡地嗯了一声。

&esp;&esp;章驰:“只是这样吗?没有更多的理由了吗?”

&esp;&esp;纪湛手伸到灯光面板上,感应灯亮起来,他挥了一个手势,房间骤然通明,橘黄色的顶灯照亮入户区,水晶吊灯直射沙发和茶几,落地灯藏身转角的茶几,没有留下任何黑暗的死角。

&esp;&esp;也许这就是他的回答。

&esp;&esp;章驰垂下眼睛。

&esp;&esp;她正准备掏出终端看看时间,纪湛的声音突然落在头顶。

&esp;&esp;“因为世界上没有比我们更相似的人。”

&esp;&esp;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柔和的,到如果不是隔着这么近,甚至都听不清楚的地步。

&esp;&esp;章驰怔了一下,抬起头。

&esp;&esp;纪湛已经换好了鞋,好像那天晚上,他在病房里面擅自将灯关掉一样,用一种到此为止的姿态,不偏不倚地穿过入户大厅,客厅,再走向通往卧室的回廊。

&esp;&esp;他消失在卧室的门口。

&esp;&esp;

&esp;&esp;出发寻找石种的日子被安排在后天,因为明天是星期五,纪湛还要去上班。

&esp;&esp;早上,他起来得很早,章驰跟他一起吃过早饭,送他去到办公的那一条街。抵达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古朴的办公楼外还是上一次见到过的卫兵,用锋利得像刀子一样的目光打量来去这条街道的所有人。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气氛好像比上一次那个夜晚更加严肃。

&esp;&esp;下车之前,纪湛说道:“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尽量不要在上班时间给我来电。包括短信,邮件,总之能够通过网络传输的一切联系手段,不要使用。”

&esp;&esp;章驰掌住车门,容纪湛从轿车里面走出来,纪湛站直身体,目光停留在大楼顶端的一群乌鸦身上。

&esp;&esp;他专注地看了至少有五秒,章驰跟随他的目光看去。

&esp;&esp;湛蓝色的天空,白色的屋顶,那一群黑色的乌鸦显得那么的突出,它拥有柔软的羽毛,圆圆的眼珠,章驰尝试拉伸视野,四周其他的景物渐渐后缩、模糊,最后跳进她眼中的是其中一只站得最高的乌鸦的放大图。

&esp;&esp;脚上的纹路逼真,嘴巴小巧,纯黑色,但仍然有一点活物天然的纹理,唯一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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