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章驰：“我以前经常给医院运尸体。”
&esp;&esp;背上没有了声音。
&esp;&esp;纪湛头埋在她的肩头，温热的呼吸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气，羽毛一样搔动她脖子的皮肤，章驰被弄得有一点不自在——
&esp;&esp;尸体不会像他这样呼吸。
&esp;&esp;但开口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呼吸，实在是有一点冒犯。
&esp;&esp;于是她决定忍耐。
&esp;&esp;纪湛：“为什么会去干这样的工作？”
&esp;&esp;章驰：“因为缺钱。”
&esp;&esp;背上又没有了声音。
&esp;&esp;章驰掏出终端导航，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比游乐场还要偏远，如果直接把公寓设置为目的地，规划出来的最短路线前三十分钟的移动路径不会经过任何车流汇集的大路口。
&esp;&esp;他们最好是走那种，可能在路边遇见来往车辆的路。
&esp;&esp;遇见某一个好心人，搭一个便车。
&esp;&esp;章驰重新规划路线，就在这时，她脑子的弦突然弹了一下——
&esp;&esp;——“这里不是法外之地”。
&esp;&esp;警察、医生，是可以求助的对象。
&esp;&esp;章驰将纪湛放下来：“要不，你打个救护车的电话？”
&esp;&esp;纪湛打电话给了医疗公司。
&esp;&esp;医疗公司提供直升机医疗救护服务。公司的接线人员在另一头初步通过视讯了解病情，机上配有专业的急救医生，甚至还有心理辅导团队，专人对接指定的私人医院。
&esp;&esp;在不到三十分钟之内，纪湛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
&esp;&esp;速度快，服务好，唯一只有一个缺点。
&esp;&esp;贵得像在抢劫。
&esp;&esp;章驰等在手术室外跟医疗公司的工作人员结清账单，即使刷的是老板的卡，也不由自主地肉疼了一把，工作人员丢给章驰一张电子名片，说如果以后还有需要，可以直接联系这个号码。
&esp;&esp;“这个号码也可以转到总机，但是订单算在我的头上，”工作人员小声说，“我可以拿10的提成，以后你老板有需要，你找我，我把提成的一半返还给你。”
&esp;&esp;章驰将名片塞进上衣口袋：“好的。”
&esp;&esp;工作人员：“你如果有需要的话，也可以联系我，我直接给你9折优惠。”
&esp;&esp;工作人员有一搭没一搭跟章驰聊天，一直等到纪湛从手术室被推出来，他才从座位上
&esp;&esp;站起来：“我盯单结束了。再见。”
&esp;&esp;纪湛在医院做了全身检查，除了擦伤之外，最严重的就是断掉的小指头，指头已经被医生接上，从指根处套一层生物蜡，浇筑成小指头的形状，用于固定指头复原的状态。
&esp;&esp;他没有选择在医院过夜，等到检查报道出来，马上就回到了公寓的医疗室。
&esp;&esp;私人医生重新给他做了检查，结果跟医院给出来的没有差别，他们建议他卧床休息。
&esp;&esp;不仅仅是因为手受伤的缘故，还有他刚刚接受到的庞大数据量。
&esp;&esp;在医院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头疼征兆。
&esp;&esp;这是纪湛执意要马上回到公寓医疗室的原因。
&esp;&esp;头疼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等医生离开，章驰进去房间的时候，他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esp;&esp;比从车上掉下来的那一刻还要难看。
&esp;&esp;时间已经到了晚上9点。
&esp;&esp;医疗团队还在外面待命。
&esp;&esp;纪湛吩咐她可以离开，但……这样离开，显得自己这个始作俑者多少有一些不负责任。
&esp;&esp;如果……如果她在纪湛跳下来的时候将他接住，也许他的小指头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esp;&esp;“抱歉，是我下车的时候没有观察好地形。”章驰走到直饮机的旁边，四十五度的热水，按下开关，缓缓冲入玻璃杯中。
&esp;&esp;她观察到纪湛的嘴唇已经发干。
&esp;&esp;他其实不是一个很善于吩咐别人去做事的人。
&esp;&esp;除非很有必要。
&esp;&es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