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有名的元帅，也没有某个为了集体献身的无私榜样——诸如此类司空见惯的代表“勇气”“正义”“伟大”的人物。
&esp;&esp;这些雕塑根本不刻画人物。
&esp;&esp;毁坏的机械设备作为雕塑的基底，铜色的弹壳毫无章法地叠加在上面一层，再往上，则是从各个地方运过来的战机残骸，最大的一条裂口总是朝着天空，雕塑最下面是一个方形的黑色底座，底座四面都是梯形，靠河岸的那一侧有一块嵌入底座的金属牌。
&esp;&esp;某年某月某日，某地，某个部队，某位战斗机飞行员的座驾。
&esp;&esp;牌子上总是这么写。
&esp;&esp;“他们的遗骸都找不到了，”造型奇异的雕塑有时候会引来人们驻足围观，看了一会儿，钻出来人群，章驰说道，“那场战争——战争死了很多人。”
&esp;&esp;纪湛：“幸好，一切都已经过去。”
&esp;&esp;穿过这条马路，他们来到了艺术馆坐落的那一条街，两个警察正押着一个带着油漆喷瓶的青年从街口转过来，走进去，本来老旧的墙面上有了一道油漆的痕迹，红色和褐色的漆痕交错，像一道下坠的流星，看不出来想要画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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