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街上开始有天使骑着灵兽,拖着精致的藤编货篮,为了吸引顾客,里面装着新款的礼服、丝绸、首饰或应季鲜花。这些都是对于地面上的各种族来说最高级最顶端的奢侈用品,被杂货商收购回来,像流动地摊一样随意兜售着。个别商贩使用了一种亮闪闪的雾状投灯,这样在灵兽飞行的时候,就像一颗彗星般,拖着闪亮的长尾,吸引这些生性好浮夸的天使们的目光。
&esp;&esp;“好热闹啊,怎么之前没看到这种景象?”
&esp;&esp;“因为吹角节马上到了。”米迦勒解释道。
&esp;&esp;“吹角节?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esp;&esp;米迦勒耐心为元卓回忆:“天国通识里讲过的,每年七月一日,为了庆祝神的苏醒,所有天使会汇聚在第九天神主殿进行祷祝,之后咱们要穿上自己最华丽的衣服,吹响羊角,这号角声代表着和平与幸福。傍晚,按照吹角节的惯例,我们与朋友一起,放歌纵酒,彻夜狂欢。吹角节预示着全新的生机,全新的开始。吹角节过后,我们才算正式的毕业,新生天使陆续诞生。”
&esp;&esp;元卓路过一只身穿满钻肚兜的狮鹫,钻钻都有三克拉以上,就这样满满贴了狮鹫一肚子难以言表,大为震撼。
&esp;&esp;看一眼就被贵瞎了!
&esp;&esp;天使们的浮夸程度总是能刷新他的认知,人类还没诞生,这国度就已经光污染成这副德行,不敢想等未来有位叫做爱迪生的伟人发明电灯之后,他还能不能在这里看见黑色
&esp;&esp;“这件多少钱?”元卓拎起一件轻薄到仿佛透光的长袍,决定入乡随俗前先打听打听价格。
&esp;&esp;“四千八百金币。”商贩都懒得搭理这种买东西还要问价的。
&esp;&esp;元卓恭敬地放了回去——四千八,地摊货,一件情趣|内衣!
&esp;&esp;还好他是赚到钱了,穷人根本不配在天国混好吗。
&esp;&esp;“第六天确实物价高。”米迦勒也心有戚戚,“咱们过几天到第二天的夜市看看去吧,那里才是我们这种没有财富积累的弱鸡的归宿”
&esp;&esp;和元卓待久了,米迦勒被传染上了很多语癖,偶尔就蹦出来几个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他嘴里的词——而且大多时候他并不懂这词汇背后粗俗的含义。
&esp;&esp;元卓也并不想去纠正他,他巴不得米迦勒能更加鲜活灵动些。
&esp;&esp;“咱们在这里等。”他熟门熟路坐到天国大剧院对门的咖啡厅,这里曾经是他和加百列商量线上影院的根据地,连老板都有所耳闻,识趣地没来打搅他们两个。
&esp;&esp;“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啊。”米迦勒好奇问。
&esp;&esp;“等今天的调查(跟踪)对象。”元卓把画了繁复拉花的咖啡放到米迦勒面前,“对于亚当和他心爱的露莎美人,你实话和我说,你是怎么看的?”
&esp;&esp;米迦勒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
&esp;&esp;“别给我来这套忠不忠的啊,”元卓不耐烦道,“你忘了咱们是什么关系了?室友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吃饭睡觉,有事室友干没事干室总之就是无话不说的关系吧!把你什么神什么父什么君都给我忘了,现在让我们心窝子掏着心窝子——”
&esp;&esp;元卓把米迦勒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自己也袭住米迦勒的胸。
&esp;&esp;“说吧,你的评价。”
&esp;&esp;“我其实也觉得不太稳妥吧。”这古怪的对话方式让米迦勒有点别扭,即便如此,他还是尽量用词委婉了。
&esp;&esp;“其实我注意到,虽然很多天使没说出口,但是对于国君和猫女日日黏在一起这行为……其实即便很多天使会看猫女表演的节目,但他们瞧不起兽人,更别提与猫女谈情说爱了。所以显得新上任的国君十分离经叛道,尤其是在上一任国君十分洁身自好的对比下。”
&esp;&esp;提及路西菲尔,米迦勒的神情变得有些黯淡:“唉,说起来,我已经将近三周没看到殿下了。”
&esp;&esp;对路西菲尔称“殿下”,而对亚当称为“国君”,孰近孰远,一目了然。
&esp;&esp;路西菲尔也是个骨头硬的,作为天国第一战将,前任总天使长,最明亮的晨星,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对亚当低头,不允许他对神这种随意玩弄天国的态度低头。
&esp;&esp;其实元卓分析过,在雷米尔的记忆里,路西菲尔很早就想得到自己即将被取而代之,甚至曾经他认为取代他的天使会是米迦勒,为此特地去第一天看了刚刚诞生的金发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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