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日向宁次知道不应该,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esp;&esp;他带着恭敬的表情来到了火影的办公室,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信件交给了猿飞日斩,心满意足地看见了他骤然变色的神情。
&esp;&esp;“放肆!”志村团藏脱口而出。
&esp;&esp;日向宁次谨记睦月雪枝的叮嘱,什么都没有多说,将信件交出去后就告退了。
&esp;&esp;他没有等待回信,也没有要磋商的意思。木叶村看似有的选,但其实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esp;&esp;就如当初那样。
&esp;&esp;“早知道,那个时候就该……”
&esp;&esp;门关上时,他还能听见志村团藏的说话声。
&esp;&esp;早知道?早知道他们又能做什么呢?难道还真的拦得住雪枝吗?
&esp;&esp;说到底,还是雪枝看起来太好欺负了。
&esp;&esp;从一开始就彬彬有礼,总是在遵循规则行事。哪怕亮出了拳头,也没有伤害多少人。
&esp;&esp;那几乎将木叶村一分为二的斩击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死亡。她精准地避开了所有无辜者,只是作了一番威慑。
&esp;&esp;这是她的仁慈,却被当成了可欺。
&esp;&esp;回来后,日向宁次忍不住对睦月雪枝说道:“您不该对我和族人这么好。”
&esp;&esp;忍者畏威而不畏仁,对他们越好,他们反倒越会蹬鼻子上脸。
&esp;&esp;“啊?”睦月雪枝无语地看向他,“这就算对你好了?”
&esp;&esp;“难道不是吗?”日向宁次看着地面,开口道,“您甚至将族中的一切都向所有的族人开放,也不抽取他们做任务的酬金。这样如何能压制住他们呢?”
&esp;&esp;睦月雪枝这下是真的无言以对了。她沉默良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可怜啊……”
&esp;&esp;因为太久没有见过太阳,所以只是一点点光明就叫他觉得刺眼了。
&esp;&esp;“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打算压制住他们。”睦月雪枝不以为意地说道,“也没打算压制住你。”
&esp;&esp;日向宁次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合上了。
&esp;&esp;睦月雪枝给村子里的时间是两天,但其实当天晚上,日向日足的尸体就被送了过来。
&esp;&esp;日向雏田和日向花火趴在冰凉的尸体上悲痛地哭泣,谁看了不起恻隐之心。
&esp;&esp;但日向宁次只是眼神冷淡地远远望着,没有一丝怜悯。
&esp;&esp;她们还能见到父亲的最后一眼,能为父亲收敛尸身。
&esp;&esp;那他呢?他不仅眼睁睁看着父亲去死,甚至都不知道父亲的尸体现在在什么地方!
&esp;&esp;被交出去的尸体怎么会被妥善安顿,被四分五裂当成试验品才最有可能。
&esp;&esp;“要去祭拜一下你的……咱们的父亲吗?”话说到嘴边,睦月雪枝赶紧改口。
&esp;&esp;日向宁次当做没发现,接道:“好。”
&esp;&esp;日向日差是作为赔罪而死的,他进不了慰灵碑,日向日足也禁止族人去祭拜他。
&esp;&esp;其实哪里会有人祭拜日向日差呢,唯一会这样做的,也就只有日向宁次了。
&esp;&esp;日向日足这是杀死了弟弟,还要彻底地抹去他的存在。
&esp;&esp;日向宁次只有私底下去祭拜自己的父亲,甚至不能选在父亲忌日的那天。
&esp;&esp;因为那天日向日足会盯着他。
&esp;&esp;如今,日向日足死了,压在他身上的大山被彻底搬开。
&esp;&esp;对着父亲的牌位,日向宁次深深地伏在地上。
&esp;&esp;有人说复仇后心中会觉得茫然,会失去目标,会索然无味。但日向宁次没有,他只觉得爽快,觉得舒心,觉得轻松。
&esp;&esp;或许是因为,他心中空缺的那块早已被补上了。
&esp;&esp;睦月雪枝坐在他的边上,脸上没有一丝恭敬和怀念,演都不演了。
&esp;&esp;“雪枝以前,是生活在什么地方呢?”日向宁次忽然问道。
&esp;&esp;正在发呆走神的睦月雪枝回过神,沉吟几秒,说道:“早些年的时候跟着母亲生活,等母亲死后,我就一个人浪迹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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