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之敞本就听自家主子的,忙不迭回道:“呃、大公子!世子还是和昨日一样,小的给世子收拾一下!”
&esp;&esp;门外传来一声幽幽叹气,苻延厚已经在反复催促。
&esp;&esp;苻缭听见脚步声愈发远了,才彻底松下一口气。
&esp;&esp;之敞挠着头,目光把苻缭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支支吾吾。
&esp;&esp;“公、公子,你怎么……呃、呃……”
&esp;&esp;苻缭知道他不敢把话说明白:“怎么突然活了?”
&esp;&esp;“哎!公子哪能如此作践自己?公子是怎么醒来的,身子可有哪儿不舒服?为何不让小的告诉二位公子?侯爷也可担心公子呢。”
&esp;&esp;“嗯——”苻缭眨了眨眼,“明日本公子可不就要和璟王比试?本公子已有对策,准备给他们一个惊喜,你只管保守秘密就是。”
&esp;&esp;事到如今,没办法也要有办法。
&esp;&esp;“哎,公子!”之敞眼里突然冒光,“公子当真有办法了?可小的看公子昨日还未醒……难、难道,公子真的向龙王爷寻得办法了!”
&esp;&esp;苻缭哑然。
&esp;&esp;“龙王爷又不管地上的事。”他轻轻弹了一下之敞的额头,“现在先和我上街。”
&esp;&esp;之敞不解:“上街做什么?”
&esp;&esp;“秘密。”苻缭带上帏帽,“说了就不灵验了。”
&esp;&esp;“咦?”之敞不知这帏帽是从哪来的,但注意力立马就被吸引走,“不能说?那果然是……”
&esp;&esp;苻缭失笑:“跟上。”
&esp;&esp;苻缭重回大街时,之敞跟在后面小声念叨:“公子,这缺口什么时候有的,小的在府里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呢。公子,是不是龙王做的?然后龙王爷和公子说不能说出来……”
&esp;&esp;长长的咕噜声打断他的絮絮叨叨。
&esp;&esp;“饿了?”苻缭看向摸着肚子的之敞,“那先吃点东西。”
&esp;&esp;他指着一家馄饨铺:“就这儿吧。”
&esp;&esp;之敞为难道:“公子,上街难道不是有要事办?何况小的怎么好意思……”
&esp;&esp;“相信本公子。”苻缭率先迈开步子,到馄饨铺坐下,“要一碗馄饨。”
&esp;&esp;其实上街只是为了打探更多消息,这样的食铺本就是个好地方。
&esp;&esp;苻缭一开始便打算旁敲侧击,虽然希望渺茫,却也比真的靠骑术比过奚吝俭的几率大。
&esp;&esp;“公子……”之敞小心提醒道,“公子你不知道,那大官人最近心情不好着呢,就连刚回京的吕官人,他都敢送、送人上路!”
&esp;&esp;苻缭眉尾微微一动。
&esp;&esp;这件事他没印象。
&esp;&esp;“这是何事?”他问。
&esp;&esp;之敞吹了吹热乎乎的馄饨:“吕官人呐,前年出任知司州事,最近才回京。结果他司州带回来的小妾生了个儿子,他老婆没儿子,小妾就闹着让吕官人休妻,把她扶上去。”
&esp;&esp;“且不说宠妾灭妻本就犯法,吕官人品行端正,自然是严词拒绝。”之敞压低声音,“大官人知道后,竟然命令吕官人照做!”
&esp;&esp;苻缭眉心一紧。
&esp;&esp;他知道奚吝俭的目的。但这样做,寒了天下耿介之士的心不说,还会惹人效仿。
&esp;&esp;“然后呢?”他问。
&esp;&esp;“然后?吕官人不从,被杖责三十。这是真犯了宠妾灭妻罪才要挨的。现在倒好,反过来了。”之敞声音越说越小,“三十下,不死也别想活着啊。这不,拖回家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
&esp;&esp;苻缭揉着眉心,好不容易揉舒展了。
&esp;&esp;“官家没什么动作?”
&esp;&esp;“官家……哼,官家估计光顾着玩呢吧,一小孩儿,哪惹得起大官人?”之敞耸耸肩,“倒是提携过吕官人的,那个礼部的徐官人,也只能谴责一下,谁敢真的动他?”
&esp;&esp;“礼部?”苻缭琢磨了一下,“文官……旧党?”
&esp;&esp;“可不是?要小的说,这一看就是两党起矛盾,吕官人被拿来祭刀。有人说是那大官人起邪心了,这居然还有人信!”之敞一口舀了两个进嘴里,“也不看他周围就没见过女人,男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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