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恰是桃李成熟的季节,摘几个果子想来不费力。’当算不得体力活,周祁这点劲儿该是有,遂酌量道:“自明日起,正殿的瓜果交由你供应。”
&esp;&esp;让人每日晨时摘新鲜的送去,且早朝后若没见得,便将周祁那俩奴才挂到树上当果子晒:“逐日三餐,便当是你与那两个奴才的日俸。”
&esp;&esp;“奴腿脚残废,无上树的本事。”
&esp;&esp;“不是还有奴才?”他瞅着那俩狗奴才整日精力旺盛得很,爬个树总不是难事:“谁摘的朕不管,送得由你送。”
&esp;&esp;又说周祁身子骨弱,每日往返这两趟,全当督促他锻炼身体:“朕也是为你好。”
&esp;&esp;周祁乜眸,弑君念头比昨日恨浓时更甚。
&esp;&esp;昨日没毒死这昏君,转头又招惹上他,也是不记杀:“这也是皇上折磨奴的手段?”
&esp;&esp;“你不是嫌朕虚情假意地恶心?”褚君陵哼笑,扬言要换个方式折磨周祁:“不稀罕朕待你好?”
&esp;&esp;“朕偏要。”
&esp;&esp;故意道不仅要对周祁好,更要好到令周祁愧疚,好到周祁明知他是‘虚情假意’,也恨不起来他:“朕恶心死你。”
&esp;&esp;“…………”
&esp;&esp;周祁觉得褚君陵是疯了。
&esp;&esp;懒得与个疯子争论,见饭菜又端来,尤不肯受,被褚君陵一把按进座位,威胁周祁再僵持着,便照早午时的法子喂他。
&esp;&esp;祥述白日两顿饭是如何灌进的嘴,观他似羞似恼,仍是没动筷,一派神闲道:“真想朕如此喂?”
&esp;&esp;紧听周祁骂声“荒淫”。
&esp;&esp;褚君陵也不废话,含口饭菜进嘴,钳制住周祁头就要喂,见他慌地端起碗筷,知计得逞,忍俊咽下口中吃食:“肯吃了?”
&esp;&esp;趁其动摇,顺势拿药浴之事哄骗,蒙周祁将碗中饭吃干净,晚间药浴便可不泡:“如何?”
&esp;&esp;周祁将谨将疑吃过几口,不尽相信:“此话当真?”
&esp;&esp;“君无戏言。”
&esp;&esp;威逼利诱,总算哄得人进食,碗中见底,褚君陵尤嫌少,蒙着周祁又喝碗汤。
&esp;&esp;膳后留周一和小顺子在殿中收拾,牵过周祁手往外走,瞧他防贼似的防着自个,又坦然松开:“带你出来遛遛食,至于这般防朕?”
&esp;&esp;“奴尚在禁足、”
&esp;&esp;话觉多余,缄望此路确是与药池截然相反的方向,警觉稍落,任由君王引着路闲逛。
&esp;&esp;无征兆想到那封书信,脚步慢下,被问累否轻摇摇头,望着褚君陵背影怔神。
&esp;&esp;心絮杂远间,不察被君王带进条小道,越往前走景色越熟悉,一路穿墙绕巷,回过神时,人已在温池外。
&esp;&esp;“…………”
&esp;&esp;中计要逃,遭褚君陵拦腰抱起:“想往哪跑?”
&esp;&esp;“皇上要食言?”心恨自己无脑,竟又轻信昏君鬼话,眼看着褚君陵步踏入内室,伸手要解自己衣裳,急将腰封攥住:“你今时失信于我,当日后能骗得过我几回。”
&esp;&esp;“朕有嚒?”褚君陵毫不亏心的耍无赖:“朕只说是晚上,可没说是哪晚。”
&esp;&esp;“…………”
&esp;&esp;———
&esp;&esp;疑似周祁失宠的消息传开,各宫妃嫔蠢蠢欲动,变着方儿往君王眼前凑。
&esp;&esp;吕嫔一手抓着风筝,一手拿把团扇遮阳,左右各站有个扇风的奴婢。
&esp;&esp;“娘娘等有个多时辰仍未见得皇上,许是今日天气炎热,致使皇上改了行程?”
&esp;&esp;居左的奴婢见吕嫔脸色晒的发白,已有中暑前兆,恐主子出意外株连己身,与另外个交换眼色,轮番劝说:“娘娘身体要紧,来日方长,多有见皇上的机会,今日不妨先回去、”
&esp;&esp;“闭嘴!”
&esp;&esp;烈日烘烤,吕嫔汗流浃出,浑身黏得难受不说,头也一躺躺犯昏沉,又是在树荫下,虫鸣灌耳吵得心烦,再让奴婢这话打击,人更暴躁:“你们懂什么!”
&esp;&esp;她倒是想从长计议,回宫里抱着冰桶消暑,时间岂会等她。
&esp;&esp;后宫最不缺心眼子,盼天盼地才盼得周祁遭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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