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结果何玉却改了主意,宁愿冒着双眼被刺的风险,也不肯再吐露一个字。
&esp;&esp;“苏探事,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esp;&esp;离开地牢后,梁眠琢磨着之前发生的种种,“何玉本来马上就要说出账簿的下落了,结果大理卿一来,逼问他何胥的事以后,他就什么都不肯说,甚至连极刑都不怕——那何胥身上到底有什么天大的秘密,竟让他的嘴一下子比铁王八还硬?”
&esp;&esp;苏露青也在回想方才的情形,“那就要看,何胥究竟还患上什么病了。”
&esp;&esp;“要不再验验何胥的尸?”梁眠说,“反正大理卿都来乌衣巷问过案了,礼尚往来,我们去大理寺看看尸身,他是不是也会行个方便?”
&esp;&esp;“他不会,”苏露青干脆的给出结论,“他这趟问案可是大出血,给我看了这么多卷宗。我去大理寺,你觉得,我会拿什么给他作为交换?”
&esp;&esp;“我觉得……”梁眠摇摇头,“什么也不会换。”
&esp;&esp;正说着,林丛忽然急匆匆跑来秉,“苏探事,何玉死了!”
&esp;&esp;第14章 第14章
&esp;&esp;“……人死在牢里,您走后,我们就照例来送晚饭。何玉因为被绑住,饭是我喂他吃的,结果他、他吃了没两口,他就口鼻流血死了!”
&esp;&esp;小黄门回过话,战战兢兢退到后面。
&esp;&esp;地上留着托盘,上面放着何玉刚吃几口的牢饭。
&esp;&esp;苏露青负手站在一侧,看梁眠几人查验何玉尸身。
&esp;&esp;何玉面色发青,七窍流血,明显是身中剧毒而亡。
&esp;&esp;他的脸上保留着生命最后的表情,眼睛瞪的几乎能鼓出来,嘴因为缺氧而张着,又好像急于要说什么,嘴唇噘出一个艰难的弧度。
&esp;&esp;整张脸上表情复杂,残留着不可置信、惊疑、委屈、愤怒……
&esp;&esp;“这毒好生霸道,”梁眠检查过后,摘掉羊肠手套,看向苏露青,“入口瞬间封喉,寻常毒药很难做到,恐怕能与之匹敌的,只有鸩酒了。”
&esp;&esp;苏露青看一眼何玉尸身,不过短短一刻钟的功夫,尸身上面就蒙上一层重重的青黑色。
&esp;&esp;宫中并不会因为一个何玉就动用鸩酒,更何况也没有这样做的动机。
&esp;&esp;林丛也跟着道,“为免打草惊蛇,属下已封锁了消息,如今知道何玉死在牢里的人,全都被留在地牢里,外面有可能接触过饭食的,也在暗中排查,但……”
&esp;&esp;他皱了眉,带出不解,“除去被调去总衙暂领差事的亲事官,如今在探事司的应该都是可信之人,下毒之人究竟是因何动机,才甘愿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对何玉下手?”
&esp;&esp;苏露青在看过何玉以后,从牢房里面走出来,目光落在留下的牢饭上,问,“最近各处的杂役可有添换过人?”
&esp;&esp;林丛摇摇头,“没有。”
&esp;&esp;又忽然想到一件,“哦对了,上次有个司圊被何玉关到杂物间,这几日他都告病在家了。”
&esp;&esp;也就是只有人走,没有添换。
&esp;&esp;苏露青看向那碗饭,“这个,拿下去查查。”
&esp;&esp;林丛领命离去。
&esp;&esp;……
&esp;&esp;梁眠很快将验尸文书写好,送来书房过目。
&esp;&esp;苏露青浏览一遍,信手将桌上放的前一晚从何璞书房带回的信笺等物摊开。
&esp;&esp;之前未及细看,如今再看,发现这些信都是何璞所写,信封上盖有递铺原路退回的章子。
&esp;&esp;大小十余封,均是退信。
&esp;&esp;拆开看信的内容,字头均有“何原吾儿”四字。
&esp;&esp;梁眠跟着看了几封,“看来,这个何原,应该就是何璞的小儿子。”
&esp;&esp;又看信上地址,“咦”出一声。
&esp;&esp;苏露青抬头看他一眼,“怎么?”
&esp;&esp;“苏探事,你看这里,”梁眠指着地址上“淳博县”三个字,“淳博县早在七年前就因河堤决堤被淹毁,县内百姓南迁二十里,在一处村落的基础上建墙成城,便是现在的淳德县。何原如果之前住在淳博县,又侥幸存活,这里的地址就应该改为淳德县才对。”
&esp;&esp;苏露青看过他手里那封,又看余下的,“这几封都改成了淳德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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