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走进屋内,正看到田三被按在何原尸身之前。
&esp;&esp;他不甚赞同的看着苏露青,“苏探事,凡事都要讲求证据,你如今也算以大理寺之名行事,有些事,还是应当秉公办理吧?”
&esp;&esp;田三看到秦淮舟,仿佛看到了救星,拼命转向他那边,“侯爷、侯爷救我啊!”
&esp;&esp;秦淮舟深吸一口气,“把人放开。”
&esp;&esp;这次,苏露青没有阻挠,只挥一挥手,示意底下人放人。
&esp;&esp;秦淮舟再次看向她,“苏探事,可否借一步说话?”
&esp;&esp;白日里一直阴天,一夜未曾好好休息,两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不是很好。
&esp;&esp;秦淮舟率先开口,“田三乃是大理寺嫌犯,苏探事假借使臣遇害一案如此行事,是否有些趁人之危?”
&esp;&esp;“趁人之危?”
&esp;&esp;苏露青忽地露出一个委屈大过天的神情,“不是你说的,让我去核实窗外那两个死者的身份?”
&esp;&esp;“秦侯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下官马不停蹄找来线索,查实死者身份,到头来,竟成了趁、人、之、危?”
&esp;&esp;秦淮舟骤然见她如此,相当措手不及。
&esp;&esp;……这么说,还是他过分了?
&esp;&esp;第18章 第18章
&esp;&esp;目的达到,苏露青没再给他反应的时间,径自往下带流程。
&esp;&esp;“如今能确定一样,那具男尸,的确是何原。”
&esp;&esp;用田三证明何原是何原……
&esp;&esp;秦淮舟很快想到一种可能。
&esp;&esp;他偏头扫一眼屋中情形。
&esp;&esp;乌衣巷的人和之前一样把守在各处,田三被尹唯带到一旁,一双眼睛贼溜溜转着,时不时还往他们这边一溜。一不小心目光和他对视,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esp;&esp;“除了把田三叫来指认过,可还有别的证据?”稳妥起见,他还需要再确认一下。
&esp;&esp;“嗯……鸿胪客馆出了事,还牵扯到皇后身上,消息必然要压住,所以何原的死讯也不能外传,他的街坊邻居自然也不便前来相认,”苏露青略带遗憾,“你若指的是这个,那便没有别的证据。”
&esp;&esp;秦淮舟明白这个道理,但如果还按她的行事风格,随便抛给他一句“猜的”,他可不会把这种话当做呈堂证供。
&esp;&esp;只坚持道,“除了这个。”
&esp;&esp;苏露青:“乌衣巷新养了一条狗,名叫大骨棒。”
&esp;&esp;秦淮舟眼睑微抽,这怎么又和狗扯上关系了?
&esp;&esp;还有,大骨棒,好奇怪的名字。
&esp;&esp;“它只对何璞有关的东西感兴趣,”苏露青隐去了账簿的关联,“我让它闻了何原的气味,然后顺着文牒上的地址去了他家,大骨棒在那里果然很兴奋,可见他的确就是何原。而且……”
&esp;&esp;说到这里,她略显玩味看向秦淮舟,“我猜,你不常看过尸体,所以也不曾仔细观察过何原的脸。”
&esp;&esp;“这和脸又有什么关系?”秦淮舟下意识反驳。
&esp;&esp;苏露青:“你不觉得,他跟何璞、何玉长得很像?”
&esp;&esp;即便父子关系再不好,有些东西却是与生俱来,无法改变的。
&esp;&esp;比如,性格。
&esp;&esp;比如,样貌。
&esp;&esp;甚至样貌是世上最直观的东西,最骗不了人。
&esp;&esp;秦淮舟顺着她的话想了一下。
&esp;&esp;当时他在地牢问询何玉,虽说与何玉面对面,也算看过何玉的样貌,然而何玉天生一大块胎记,直挡住了半张脸。
&esp;&esp;如今回想起来,能记得的,也只有地牢昏暗的灯火,以及何玉那如同带了半张面具的模糊面容。
&esp;&esp;心中不免叹出一声,说来惭愧,他真的没有仔细关注过。
&esp;&esp;苏露青没有放过秦淮舟的任何反应,见状挖苦道,“想想也是,何璞虽然与你我同朝为官,但他在宫中甚少露面,平日里大理寺也不会与户部的仓部打交道,你自然是见不到他几面的。”
&esp;&esp;“后来他虽说在大理寺里留了一段时日,可那时候他都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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