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esp;&esp;忽见秦淮舟整了整神色,不知何时有红晕漫上耳朵,听他说,“待我到大理寺问明情形,回府相告。”
&esp;&esp;话音落,却见她依然似笑非笑看向自己,不免再次开口,问,“不妥?”
&esp;&esp;苏露青稍稍收回一瞬目光,重新换了个语气,像是调侃,“这么说,你打算帮我想……要怎么反驳同僚的话?”
&esp;&esp;她还故意抬头看了看天,艳阳悬在碧蓝天空上,正是一天当中最好的时候。
&esp;&esp;“咦,太阳也没从西边升起呀,怎么向来都领头弹劾、专门跟乌衣巷唱反调的秦侯,今日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esp;&esp;身边带起一缕风,隐约能闻出广霍沉香清冽又浓醇的气息。
&esp;&esp;春和景明,丝绦垂柳,乌衣掩映其间,人已经走出去很远,只留下一句轻语,还萦绕在耳畔,“……不用就算了。”
&esp;&esp;梁眠从后面走来,头上还留着没顾得上擦完的汗,“苏都知,人已经稳住了,刘贵给他看完以后说,那毒霸道,侵入肺腑就药石无医,想让他开口说话是不能了,只要不挪动,强吊些时日,应该还是可以的。”
&esp;&esp;“能吊多久?”
&esp;&esp;梁眠保守的伸出一根指头,“……一个月?”
&esp;&esp;她思索片刻,“最少一个月。”
&esp;&esp;“是。”
&esp;&esp;另一边,秦淮舟回到大理寺,立即就被几名大理丞围住诉苦,“侯爷,大事不好了,杨少卿被乌衣巷的人带走了!”
&esp;&esp;秦淮舟已有准备,调整好神态,蹙起眉头,“出了何事?”
&esp;&esp;其中一名大理丞将来龙去脉说完,叹出一声,“……就是这样,乌衣巷的人不由分说就将杨少卿带走,杨少卿跟随他们离开之前,还让我等千万不要请侯爷出面相救——”
&esp;&esp;其他人也跟着道:
&esp;&esp;“是啊,如今乌衣巷在朝中到处抓人,硬扣罪名,宫中对此事竟毫不阻拦,默许为佞臣撑腰。”
&esp;&esp;“如今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怕杨少卿在里面已遭受严刑拷打,我等却爱莫能助……”
&esp;&esp;想到自己刚刚在乌衣巷的地牢里听到的拷问,秦淮舟这次眉头皱的更深。
&esp;&esp;见他如此,大理丞也更加义愤填膺,“乌衣巷此举实在猖狂,此番连罪名都不曾捏造,直接将人带走,我这就回去写奏疏,明日早朝定要弹劾他们!”
&esp;&esp;“不错,如今乌衣巷猖獗,帝后纵容,我等若再缄口不言,这朝堂岂不成了乌衣巷的牢房,今日是杨少卿,明日便会轮到你我,这弹劾奏疏,我也写!”
&esp;&esp;“我也写!”
&esp;&esp;“我也去写!”
&esp;&esp;众人气冲脑门,纷纷拂袖回各自的书案处,磨墨提笔,刷刷点点间一份奏疏就已写成。
&esp;&esp;“侯爷,如此弹劾,可还稳妥?”
&esp;&esp;秦淮舟看着写好的弹劾奏疏,上面多是抨击乌衣巷肆意妄为之举,忽然,他注意到其中一句,“……假借有要事提审绛州嫌犯,暗中以权谋私,放任嫌犯在监牢之外?”
&esp;&esp;“侯爷还不知道?”
&esp;&esp;写这份奏疏的大理丞一脸诧异,当即解释道,“前段时间,乌衣巷的亲事官带来都知乌衣使手令,将嫌犯王逢从大理寺牢房提出,声称此人与绛州探事司有些关系,要从他口中问话。原以为乌衣巷会将王逢关进牢中,听候审问,但有人看到,他们将王逢秘密带出乌衣巷,送进京中里坊,这般瞒天过海的手段,若非以权谋私,下官实在想不出,还能是为什么。”
&esp;&esp;秦淮舟暗觉不对,不动声色问,“消息从何处来?”
&esp;&esp;“是杨少卿查问案子时,无意中察觉,撞见的。”
&esp;&esp;大理丞说到这里,似是想到什么,立即接着说,“恐怕杨少卿正是因此被乌衣巷记恨,乌衣巷这才寻了个理由,将杨少卿带走,意欲灭口!”
&esp;&esp;“此事我已知晓,诸位不必心急,至于杨少卿被带进乌衣巷的原由,还需得核查一番,再做定论。”
&esp;&esp;秦淮舟转而接续道,“如今襄王一案的判决还未能确定,此案关系重大,需谨慎对待,但也不宜拖得太久,若能赶在乌衣巷之前,将判决呈送上去,杨少卿那儿,也有转圜余地。”
&esp;&esp;大理丞连连点头,“侯爷说得有理,那这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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