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认识黎花的人说话。
&esp;&esp;霖霖百折不挠:“黎花是谁?”
&esp;&esp;袁浩头也没回:“我们以前高中的校花。”
&esp;&esp;“像谁?”霖霖问,“黎姐姐吗?”
&esp;&esp;黎淼端着水杯,和温热玻璃杯底相触碰的手却早已僵硬冰凉。
&esp;&esp;她一口水喝了将近半分钟。
&esp;&esp;霖霖毫无察觉,她仍然努力加入袁浩他们的话题,看了看黎淼,真心实意地夸赞道:“我觉得姐姐不戴眼镜好看的多。”
&esp;&esp;黎淼放下水杯,用力拉动唇角,冲她笑了下。
&esp;&esp;袁浩还握着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乔亦阳,等他回答。
&esp;&esp;乔亦阳被他看的不耐烦了,侧头看了眼黎淼,捏了捏她脸颊,笑着说:“没觉得像。”
&esp;&esp;一块大石头,在黎淼的心里不上不下。
&esp;&esp;刚才她甚至想过,如果就这样被认出来,实在不行,就承认了。
&esp;&esp;可是她获得了再次逃避的机会。
&esp;&esp;但这种逃避,就像饮鸩止渴,让人更痛苦。
&esp;&esp;基于袁浩的反应,霖霖对黎花好奇得要命,一晚上拼命找话题,旁敲侧击了解黎花。
&esp;&esp;袁浩能说什么,对他来说,黎花就是“那些年他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心里学生时代的女神白月光,所以在外人面前,他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esp;&esp;放任他死活一整天不管的乔亦阳可能也是烦了,终于善心大发,说黎花是他高中时期的初恋,袁浩是替他好奇,这事才算是将就过去。
&esp;&esp;他们打麻将打到凌晨将近三点,四个人都呵欠连天,牌都快看不清了。
&esp;&esp;这时袁浩觉得差不多了,霖霖不会再缠着他了,于是收拾收拾,撤了。
&esp;&esp;他们走后,尽管房间里又还剩他们俩,但是这时候困不行了,没心思干什么别的,稍微洗漱,准备睡觉。
&esp;&esp;主卧的床湿了,他们只能一起睡在次卧。
&esp;&esp;临睡觉之前,黎淼迷迷糊糊地想起来,她忘记吃药了。
&esp;&esp;回市区要复查,她不想出岔子,挣扎着坐起来,去外面拿了瓶矿泉水,想了想,直接回次卧,当着乔亦阳的面吞了药片。
&esp;&esp;黎淼重新爬回床上,乔亦阳手臂一伸,把她捞进怀里搂着。
&esp;&esp;他是真困了,眼睛已经闭上,黎淼的指腹摩挲他下巴新长出来,还是扎手小颗粒似的胡茬,忽然觉得这样平凡的瞬间,无比幸福。
&esp;&esp;她抿唇笑了笑,翻过身,关了床头灯。
&esp;&esp;他看着她吃药,却什么都没问,黎淼缩在他怀里,像说悄悄话似的,小声说:“乔亦阳,我有抑郁症。”
&esp;&esp;“很久了么?”她以为他都快睡着了,可他的声音,竟然意外的清醒。
&esp;&esp;黎淼:“你没睡?”
&esp;&esp;“睡了。”乔亦阳的声音低下去,“我以为你想跟我聊天。”
&esp;&esp;“那倒没有,你该睡就睡。”黎淼说。
&esp;&esp;很多抑郁症病人,在社会上是受歧视的,有人认为这就是疯子,是精神病,也有人认为,这种病人只会给人添麻烦。
&esp;&esp;之前黎淼一直没有说,是担心乔亦阳会嫌弃。
&esp;&esp;今天选择说出来,是她觉得,她不该隐瞒,他有知情权。
&esp;&esp;但他的反应,淡定到让她意外。
&esp;&esp;她想,不排除困到不清醒的可能性,那这时候说,似乎有些趁人之危,没想到这时乔亦阳又问了一次:“多久了?”
&esp;&esp;黎淼:“大二查出来的,到现在四五年了。”
&esp;&esp;说完,所有声音都消失了,乔亦阳没再回应。
&esp;&esp;就在黎淼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听见他低声说:“那你觉得不开心的时候,跟我说,别憋着。”
&esp;&esp;黎淼微怔。
&esp;&esp;乔亦阳又说:“这是病,就像发烧感冒一样,总会有不舒服的时候,别觉得不好意思。”
&esp;&esp;“……”
&esp;&esp;他知道,这是病。
&esp;&esp;和感冒发烧一样,她的病导致无法主观控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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