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在远离闹市之地,一片暗黄色的幌子随风招摇,上面毛笔写下的“清平坊”三个大字恣意豪放。
&esp;&esp;闻见轮轴转动之声,坊内走出一人,锦绣纹袍,一手将一精致玉壶护在怀里,另一只手藏在广袖里高举过头顶遮挡迎面而来的寒风,埋首疾步行至马车前。
&esp;&esp;抬首时,乍一瞧见前室上竟多出一个人,衣裳陈旧且单薄,身形娇小脆弱得仿若下一瞬间就会被这冽冽寒风刮了去。
&esp;&esp;廉狱已经先行认出了他,行礼道:“三公子。”
&esp;&esp;慕诺僵在原地,僵硬地把目光转移到他身上,又转过去确认这是慕家的马车后,去掀了那车帏往里瞧。
&esp;&esp;“二哥!怎么回事?哪儿来的女子”
&esp;&esp;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这一幕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esp;&esp;他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二哥,某一天竟然能在他的马车上见到陌生女子?
&esp;&esp;想想就不寒而栗。
&esp;&esp;被问及之人毫无反应,坐在车厢内,一个眼神都未曾分出来,只冷淡道:“上来。”
&esp;&esp;得不到回答,慕诺只好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廉狱。
&esp;&esp;“是属下驾车过疾并未瞧见这姑娘,吓着了她,但又急着来接三公子您,便将这姑娘带上了。”
&esp;&esp;廉狱还有些胆颤,所有人皆知他们家二公子不喜外人接近,偏偏就让他碰上了这么一个弱女子,一下就晕倒在了他的马前,总不能不管吧。
&esp;&esp;慕诺踩了步梯上去,从那女子面前绕过,她斜靠在车头,双眼紧闭,苍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色,嘴唇干涸得皴裂,渗出丝丝血液。
&esp;&esp;好吧,虽然她并未进到车厢内。
&esp;&esp;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慕诺停在了帏帘外,有些不忍道:“二哥,好歹也是名弱女子,怎能让她在外受这冷风吹”
&esp;&esp;车厢内的人仍是无动于衷,但他未出言拒绝,慕诺便知可以“得寸进尺”。
&esp;&esp;他又瞧了瞧那昏迷不醒的女子,虽面容憔悴,但也能看出是个有姿色的女子。
&esp;&esp;毕竟男女有别,更何况还是他二哥马车上的女人。
&esp;&esp;慕诺试着拍了拍女子的肩:“欸,姑娘,醒醒,咱进车厢内去。”
&esp;&esp;又连着叫了几声“姑娘”,那女子才悠悠转醒,勉强睁着眼看向面前的人。
&esp;&esp;却是还未弄清眼前的状况,只下意识便问道:“你是?”
&esp;&esp;“你先进来再说吧,外面太冷了。”
&esp;&esp;慕诺本想去扶她,想了想还是作罢,只是掀开帏帘,冲她招手道:“来。”
&esp;&esp;女子尚有些迷茫,但还是跟着他进入了那车厢。
&esp;&esp;来接慕诺的路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辰,廉狱扬鞭驾着马车赶路。
&esp;&esp;车厢内,女子暗暗打量了一圈马车内的装潢,那座凳上铺着的一看就是名贵的皮毛,她略显局促地站着,因着高度限制,还要半弯下腰。
&esp;&esp;“坐啊。”
&esp;&esp;慕诺把手里的玉壶放在雕花木桌上,见她尚站着,取了桌上一角的手炉递给她道:“来,暖暖手。”
&esp;&esp;女子有些忐忑,偷偷瞟一眼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男人,才接过那手炉慢慢坐下来,又只敢坐一个小小的位置,生怕弄脏了别人的东西。
&esp;&esp;“谢、谢谢公子。”
&esp;&esp;“不用客气!我叫慕诺,是京西慕家的三公子,这是我二哥慕蔺。”
&esp;&esp;慕诺的性格向来外放,与人很快便能相熟,这一点与慕蔺截然相反。
&esp;&esp;言及此,他像是开了阀门一般,“姑娘呢,姓甚名谁?家中父母何许人也?芳龄几许?可有婚配?”
&esp;&esp;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让那女子一下没缓过神来,过了半晌才在慕诺期望的目光中愣愣地回道:“见过二位公子。小女名陆绾儿,自幼无父无母,年方二八,尚未婚配……”
&esp;&esp;说到此,她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已竟与两个陌生男子谈论女儿家的秘事,略微羞赧地埋下头。
&esp;&esp;慕诺听了她的话,明显更兴奋了一些:“真的吗?那可正巧,我二哥今年二十有一,至今亦尚未婚配!”
&esp;&esp;他说这话时,一旁的慕蔺往桌上伸手倒茶,端起茶杯时手状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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