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回:“嗯?”
&esp;&esp;泱肆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仰着一张红通通的脸问他:“今年冬狩你可以参加吗?”
&esp;&esp;国师历来只参与圣祈,冬狩这样的活动,他是不会出现的。
&esp;&esp;她又补充了一句:“你不要等我来找你,你要是想见我,也去找我好不好?”
&esp;&esp;江衎辞整理她额角被蹭乱的头发,须臾过后,再次回了一个字:“好。”
&esp;&esp;深夜,僻静偏远的清平坊,却被人敲开了大门。
&esp;&esp;连清裹着厚重的棉外袍,望着门外长身玉立的男人。
&esp;&esp;刚睡下没多久,就被吵醒,他语气就忍不住重了起来:“你们俩商量好了?非得都在大半夜才来找我老头子?”
&esp;&esp;没有得到回应,他也早已习惯,转过身往里走,又道:“把门带上。”
&esp;&esp;二人来到屋内坐下,连清往火炉里添了两根柴火,照例烧一壶清水。
&esp;&esp;“说吧,什么事值得你这么晚还来找我?”
&esp;&esp;江衎辞端坐着,“圣祈那日出太阳了。”
&esp;&esp;“哦对,是有这么一回事。”
&esp;&esp;烧了水,他又去柜子里掏出两只瓷碗,走回来,“我也想问你呢,那日发生了什么?”
&esp;&esp;他把火炉旁时刻温着的热酒倒进其中一只碗里,坐下来喝了两口,也不见对面的男人回答。
&esp;&esp;疑惑地抬头,见江衎辞望着火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目光又有些虚无。
&esp;&esp;他自言自语一般,轻缓地说着:“我第一次见到太阳。”
&esp;&esp;连清喝酒的动作一顿,随即放下瓷碗,看着他认真问:“你倒是说,为什么?这可是史无前例之事。”
&esp;&esp;又过了许久,在连清都要等得不耐烦之时,他才又开了口。
&esp;&esp;“因为她亲我。”
&esp;&esp;连清:“……”
&esp;&esp;他就不该问!
&esp;&esp;“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同殿下愈亲近,心情就会愈好?”
&esp;&esp;他抓住了重点:“这不是好事吗,殿下愿意天天想方设法地变着法子哄你开心,对你的身体是好事!”
&esp;&esp;说着,连清就有些激动起来:“当真是百年难遇,千古一时啊,你说你这么个奇人,什么医药都无用,却轻而易举被一个女子拿捏了情绪?”
&esp;&esp;江衎辞静静看着他,连清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自已说错话了。
&esp;&esp;他及时打住,又问道:“既然是好事,你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esp;&esp;江衎辞没有回答,只是伸出一只手来,搭在桌上。
&esp;&esp;连清意会,给他诊脉。
&esp;&esp;时间一点点过去,连清的眉头一点点皱起来。
&esp;&esp;“太乱了……”
&esp;&esp;他的脉象十分紊乱,比上一次更加严重。
&esp;&esp;连清很是担忧:“衎辞,你的情绪波动太大了。”
&esp;&esp;江衎辞收回手,仍然是平平静静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esp;&esp;“我的情绪不由我控制。”
&esp;&esp;从前如此,以后更甚。
&esp;&esp;“可是我们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你如此症状,万一对你的身体产生影响——”
&esp;&esp;“不会的。”
&esp;&esp;他回答的很笃定,“我会尽量让自已保持冷静。”
&esp;&esp;她不过是为了给自已的皇兄治病才涉险鬼市寻药,不过是将宝剑赐给了身边的侍卫,不过是招摇过市地去了趟公子府,不过是……忙了几日才没来寻他。
&esp;&esp;没关系,都没有关系。
&esp;&esp;他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她,她是公主,总有自已的事情要去做。
&esp;&esp;可是还有,她在他面前哭了两次,其中的原因他都不甚明白,只是这两次,他都从她的泪眼朦胧之中,窥见许多他不了解的伤心……甚至有心疼。
&esp;&esp;他的心便也会一同被揪起来,宛若刑罚。
&esp;&esp;连清望了望他的脸,又望向窗外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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