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泱肆问他:“为什么他明明没有不高兴,还是会下雨?”
&esp;&esp;连清沉思了片刻,道:“殿下可知现在是什么节气?”
&esp;&esp;“二月初……”
&esp;&esp;泱肆想了想,“惊蛰?”
&esp;&esp;“没错。”
&esp;&esp;惊蛰天,春雷响,万物长。
&esp;&esp;春雷乍动,雨水增多。
&esp;&esp;也就是说,本该就是下雨的时节。
&esp;&esp;“这表明……”泱肆迟疑道。
&esp;&esp;连清肯定了她的想法:“这表明,他即使在这里,气候也照着自已的规律在运转,兴许是一件好事。”
&esp;&esp;也就是说如果可以这样如常下去,他就可以一直留在京上,再也不用离开。
&esp;&esp;泱肆心中不免感到高兴,她又道:“他刚刚喝醉了,浑身烫得很不寻常,会不会有事?”
&esp;&esp;“他喝醉了?”
&esp;&esp;连清不解:“不应该啊,他应该知晓自已喝醉的后果是什么,怎么会让自已喝醉呢?”
&esp;&esp;泱肆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现在在甲板上睡着了,您要不上去看看?”
&esp;&esp;她还是不太放心。
&esp;&esp;连清跟着她上了甲板,望着地上沉睡的人,他甚是吃惊:“醉成这样?”
&esp;&esp;他给江衎辞把完脉,站起身来,把泱肆叫到远处另一头,问:“他喝多了除了发烫还有什么症状吗?”
&esp;&esp;泱肆摇摇头:“他很轻易就醉了,而且醉得突然,没一会就睡着了。”
&esp;&esp;她很担心,“会有什么事吗?”
&esp;&esp;“殿下以后还是看着他点,他的体质不适合过量饮酒,否则……”
&esp;&esp;“否则会如何?”
&esp;&esp;连清犹豫了一下,“会危及性命。”
&esp;&esp;毕竟才入春,入夜之后就有些冷,泱肆怕江衎辞在外面着凉,便去试图唤醒他:“莫辞,醒醒,我们回家睡好不好?”
&esp;&esp;地上的人眉头动了动,一伸手握住她的手向自已拉近,同时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把人也放倒,搂进怀里。
&esp;&esp;她睡在他旁边,大半个身子窝在他的怀抱里。
&esp;&esp;“莫辞……”
&esp;&esp;她轻声唤。
&esp;&esp;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应,仍是没有睁眼:“……嗯。”
&esp;&esp;“外面冷,回国师府睡好不好?”
&esp;&esp;他不知想到什么,抗拒道:“不回。”
&esp;&esp;泱肆只当他醉酒头脑晕沉,这里离国师府还有一段距离,也不想让他奔波,“那我们进船室去?”
&esp;&esp;他没再回,大抵是默认了。
&esp;&esp;吩咐凛寒准备一间可以休息的船室,她揽着他起来。
&esp;&esp;“你撑着走一段路,我们下楼去。”
&esp;&esp;他倒是十分配合,像来时那样,手臂搭在她的肩头,由她扶着下楼,进了船室。
&esp;&esp;这里没有床铺,倒是有那种供人休息的美人榻,泱肆不放心他一人睡一间,叫凛寒在里面摆了两张榻,她睡一旁,也好照顾他。
&esp;&esp;她一直睡不着,屋内亮着一盏昏暗的灯,她能够看清他的状况。
&esp;&esp;好在他喝醉了依然很乖,安安静静地睡着。
&esp;&esp;泱肆守着他,直到夜深才慢慢有了睡意,阖上眼皮,进入梦乡。
&esp;&esp;……
&esp;&esp;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入目是一片雪白,宁静而神秘。
&esp;&esp;她缓了许久,才意识到,这里是一个巨大宽阔的冰洞。
&esp;&esp;顶上的冰柱排成森林,散发着微光,映照着整个冰洞。
&esp;&esp;在冰洞的正中央,有一方冰台,冰台上有一樽长长方方的……冰棺。
&esp;&esp;她缓缓靠近,看见了里面躺着的人。
&esp;&esp;像是睡着了一样安详,躺着的人穿着纯白的纱裙,褪去了眉宇间的英气,发丝散落在白色的丝绸枕头上,它们不再飘散,如同它们的主人一样,将生命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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