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唔——”
&esp;&esp;她哼了一声退开,捂着腮帮子,“疼……”
&esp;&esp;江衎辞面上一急,掰过她的肩膀,要去察看,“哪儿疼?咬伤你了?”
&esp;&esp;他好像也没使多大劲啊。
&esp;&esp;泱肆眼神哀怨地看他,“牙疼。”
&esp;&esp;他抬起她的下巴,“怎么会牙疼?张嘴我看看。”
&esp;&esp;“啊——”
&esp;&esp;泱肆乖乖张嘴,在他低头看过来的时候,再次往他唇上亲了一口,亲得很故意,发出一声响亮的啵唧声。
&esp;&esp;他好看的眼眸往上,望向她的眼,已经意识到自已又被戏弄了。
&esp;&esp;她嘻嘻笑了两声,“因为你太甜了呀,所以我才会牙疼。”
&esp;&esp;确实很甜,他刚吃过橘子,口中还有橘子肉甘甜的味道。
&esp;&esp;在这等着呢。
&esp;&esp;他捏了捏她的下巴,泱肆莫名觉得他的力道有些宠溺的意味。
&esp;&esp;江衎辞把她遗忘在桌上的橘子拿起来,掰下一瓣,细心地去了上面的橘络。
&esp;&esp;泱肆很自觉,张大了嘴,等他投喂。
&esp;&esp;“啊——”
&esp;&esp;她这副模样实在有些可爱,他将橘子肉塞进她嘴里,顺带捏了捏她的脸。
&esp;&esp;继续刚才的话题:“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换地方了。”
&esp;&esp;春季正是晚熟柑橘生长成熟的季节,汁水丰沛,甜美适口。
&esp;&esp;“终于不换了?”
&esp;&esp;泱肆边吃着橘子边口齿不清地问:“那你是打算定下一个地方来吗?”
&esp;&esp;他点头,持续投喂,“是该定下来了。”
&esp;&esp;泱肆怀疑他在一语双关。
&esp;&esp;春雨停停又歇歇,但泱肆几乎每日都会去找江衎辞,确定他没什么情绪变化,才放下心。
&esp;&esp;一场春雨一场暖,很快就要临近花朝节了。
&esp;&esp;落染告诉她,得提前三日把陆绾儿接到未央宫来。
&esp;&esp;因为婚前三日,新婚夫妇双方是不能见面的,因为新人身上带了喜,见了面就会喜冲喜,对夫妻今后的生活不好。
&esp;&esp;泱肆道迷信,但又觉得,等轮到了她,她也会去遵守吧。
&esp;&esp;谁不想平安顺遂呢。
&esp;&esp;可是她又觉得,到时那三日一定很难熬,思念一定会像滚烫的沸水,随时都会喷涌而出。
&esp;&esp;唉,还没到,已经开始提前先想他了。
&esp;&esp;泱肆令落染准备出一间寝殿,到时候把陆绾儿安顿在那里。
&esp;&esp;有人莽莽撞撞冲进来,她认出来,是梅阁的宫女。
&esp;&esp;“殿下!”
&esp;&esp;宫女直接跪在她面前,“殿下,奴婢求您去看看娘娘吧,她……”
&esp;&esp;泱肆心里一紧,“她怎么了?”
&esp;&esp;宫女不敢再往下接,泱肆忙站起来,“去唤太医。”
&esp;&esp;说着大步流星前往梅阁。
&esp;&esp;梅阁的梅花彻底凋落殆尽,连落在地上的梅花,也枯萎腐烂,融进泥土里。
&esp;&esp;泱肆推门而入,看见了躺在榻上的人。
&esp;&esp;她的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眉头紧皱,仿佛负担沉重的忧伤压在她的心头。
&esp;&esp;泱肆走近,发现她的呼吸声微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停止,就像她的生命一样脆弱。
&esp;&esp;泱肆都跟着呼吸一窒,张了张嘴:“娘娘……”
&esp;&esp;榻上的人缓缓撑开沉重的双眼,眨了两下,才彻底睁开,望向她,嘴边漾起一抹虚弱的笑,声音也很弱,几乎要听不见。
&esp;&esp;“殿下,你来了……”
&esp;&esp;泱肆觉得她此刻就像一片飘摇的落叶,随时可能被风吹走。
&esp;&esp;梅妃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费力地抬了抬手,“抱歉,殿下……”
&esp;&esp;请恕礼待不周几个字,都已经说不完。
&esp;&esp;泱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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