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泱肆蹙起眉思索,她不怕阿烈来自其他国家,因为那反而是她能接受的结果。
&esp;&esp;国家不同,立场不同,她若是为了自已的国家而要杀自已,那泱肆觉得她没有错。
&esp;&esp;可她来自皇宫,那便是深宫之中,还有人要将她置于死地。
&esp;&esp;“殿下,你应当早告诉在下,你那侍卫是名女子。”
&esp;&esp;慕蔺道:“十年前,也就是先皇后逝世的那一年,京北的贫民窟接连失踪了数十名女孩,年龄皆在五岁到十岁之间,因为贫民窟在京城属无人管辖的地界,没有人在意那些女孩去了哪里。”
&esp;&esp;“你怎么确定她们是被宫里的人带走的?”
&esp;&esp;“因为当年偷孩子的盗贼,不小心落了一样东西在那里。”
&esp;&esp;慕蔺说着,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她,泱肆接过,是一粒盘扣。
&esp;&esp;她仔细端详片刻,道:“这是宫廷制式。”
&esp;&esp;只有宫里人的着装才会有这种,但它太常见了,在宫中任何人的衣袍上见到它都不稀奇。
&esp;&esp;“没错,当年老妇夜半醒来,撞见有人将迷晕的孩子抱走,上前去抢夺,便抓下了这颗盘扣。”
&esp;&esp;慕蔺肯定地回复,告诉她所有查到的东西。
&esp;&esp;“既然在下已经把能帮殿下的都帮了,那殿下能否也帮在下一个忙?”
&esp;&esp;泱肆抬头看他一眼,“阁主竟也会需要帮忙?”
&esp;&esp;慕蔺喝了一口茶,对于她的揶揄并不在意,“我想知道,国师府里,有关于季君绾的东西是什么。”
&esp;&esp;闻此,泱肆沉了口气,道:“一个盒子,除了她没人能打开,无人知晓里面是什么。但……她那日打开盒子之后,对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esp;&esp;“殿下可否相告?”
&esp;&esp;他这话语里竟夹着些急切与恳求。
&esp;&esp;“她问我,为何身为女子却要领兵上阵,保家卫国。”
&esp;&esp;慕蔺没再开口。
&esp;&esp;那日在仰星楼,她也问了他类似的问题。
&esp;&esp;——你有什么是想要守护的吗?
&esp;&esp;泱肆来到阿烈所在的厢房,她这几日状态已经慢慢好转一些,寻春院没有亏待她,枫红派了人每日精心照料着她。
&esp;&esp;见泱肆进来,她忙要起身行礼。
&esp;&esp;“乖乖躺着别动。”
&esp;&esp;泱肆皱着眉道,这人怎么那么死板?
&esp;&esp;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只能静养,不适宜走动,阿烈还是撑着身子靠在榻边,毕恭毕敬地喊:“殿下。”
&esp;&esp;泱肆把手里的剑放在床头的矮凳上,站在床边与她对话。
&esp;&esp;“以后不要再让本宫看到你因赤手空拳而落到如此境地。”
&esp;&esp;阿烈眼中浮现震惊,不可思议地看了看那把剑,再看向站在床前的人,鼻尖发酸。
&esp;&esp;殿下给过她很多机会,她知道。
&esp;&esp;把剑收回,是气她不肯实话实说。
&esp;&esp;而哪怕是这样,还是重新把剑赐给她。
&esp;&esp;她嘴硬心软的殿下啊,能否别对她这么好。
&esp;&esp;明明已经看出,她不是什么忠臣,却还要一次次地对她好。
&esp;&esp;泱肆见她脸愈来愈往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发现此人眼眶竟有些湿润。
&esp;&esp;上一世,泱肆从未见过阿烈落泪,她永远都是那样坚毅而沉稳,哪怕一次次差点于战场上牺牲,也不会落一滴胆怯的泪。
&esp;&esp;泱肆一直以为,此人是不会落泪的。
&esp;&esp;云山一难,真是将她打入了绝望的谷底。
&esp;&esp;“别让本宫再看见你哭。”
&esp;&esp;泱肆本该安慰她,张口却是厉声教训。
&esp;&esp;她对阿烈向来严苛,几乎从未说过什么软话。
&esp;&esp;因此,此时此刻,泱肆望着她满身褪不去的伤,反思自已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不是不该这样对她。
&esp;&esp;阿烈眨了眨眼,道:“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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