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苏令贞思衬片刻，扶着她肩膀说：“走吧，来了位重要的客人，你跟我一块儿去见。”
&esp;&esp;“好。”
&esp;&esp;到了前院，传习所的主负责人秦伯已经在跟陈言肆谈话。
&esp;&esp;今天要聊的是建筑修复的事。
&esp;&esp;秦伯和陈言肆一道站在红墙下，前者指了指头顶的砖瓦：“您瞧，最近极端天气多啊，安全也有隐患，这砖要是掉下来，砸到孩子们就不好了。”
&esp;&esp;陈言肆一身挺括正装，双手抄着兜看了眼对方指的位置。
&esp;&esp;墙体的确裂得有点严重。
&esp;&esp;传习所受政府扶持，教学场地用的是上世纪一位实业家的家宅，占地面积广，又是个经历过朝代风云的老古董，大门外挂着文物保护铭牌，里面一砖一瓦都价值连城。
&esp;&esp;这次修缮项目公开招标，属于城建类，干好了不一定有高回报，但干毁了一定砸招牌。
&esp;&esp;资质不足的公司不敢投，大集团又很少愿意分出精力做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esp;&esp;这回也不是屹松旗下有建筑子公司看中这个项目，而是负责人主动找上门，希望屹松的少东家能亲自点头，给这个项目投标，早点把问题解决，上头也更好交代。
&esp;&esp;“陈先生。”苏令贞打了声招呼。
&esp;&esp;温书晗跟在苏令贞身后止步。
&esp;&esp;秦伯笑着看过来：“哟，小晗也来了。”
&esp;&esp;“秦伯好。”说完，又佯装不熟地喊了那人一声，“陈先生。”
&esp;&esp;陈言肆回头，眉梢一挑。
&esp;&esp;似乎是淡嘲地笑了一下，但她没看清。
&esp;&esp;他先略过温书晗，礼貌回了声：“苏姨。”
&esp;&esp;“”姨？
&esp;&esp;苏令贞瞧出温书晗有点疑惑，笑了笑解释说：“我们很早
&esp;&esp;就认识了。”
&esp;&esp;“”怎么都没听陈言肆提过。
&esp;&esp;“正好，介绍一下，这是屹松集团的陈先生。”苏令贞说，“这是我的学生，温书晗。”
&esp;&esp;陈言肆伸出手：“你好。”
&esp;&esp;温书晗把手迎了上去。
&esp;&esp;两人象征性握了一下。
&esp;&esp;下一秒，陈言肆在她掌心使坏挠了一下。
&esp;&esp;她不服地掐回去。
&esp;&esp;苏令贞注意到他们暗中使劲的手，视线在上方停留片刻，淡淡移开。
&esp;&esp;既然来都来了，秦伯尽地主之谊，带陈言肆参观教室和校舍。
&esp;&esp;温书晗也跟在一旁充当个解说员，转了一圈之后，秦伯邀他们进办公室休息。
&esp;&esp;刚坐下，发现沙发旁的桌案上摆了个铜炉子。
&esp;&esp;秦伯正在倒茶，陈言肆坐在沙发上懒洋洋支着下颌，扫了一眼那个炉子。
&esp;&esp;三足炉，敞口，上方有一对栩栩如生的兽型耳。
&esp;&esp;秦伯注意到他的视线，喜悦地笑了笑，主动介绍说那是正儿八经的宣德炉，是先前一位华侨亲戚赠的礼，放在家里怕小孩子砸坏，就摆到这儿了。
&esp;&esp;看似很宝贝它。
&esp;&esp;陈言肆没说什么，自顾收回视线。
&esp;&esp;温书晗坐在一旁，觉察到一丝微妙，凑近他耳边，特别小声地问：“是假的？”
&esp;&esp;他惜字如金：“嗯。”
&esp;&esp;她小声“啊”了一下，更靠近一些，用气音谨慎地问：“那要不要跟秦伯说？”
&esp;&esp;她没有意识到，彼此的距离格外近。
&esp;&esp;要是他转过脸来，她差一点就能吻到他。
&esp;&esp;她说话时拂落的热意，还余留在他耳朵上。
&esp;&esp;第二次比第一次更暖一些，带着浅浅的香气。
&esp;&esp;陈言肆无动于衷，沉下一声回答她：“不用。”
&esp;&esp;温书晗心领神会，低低地“哦”了一下。
&esp;&esp;彼此拉开距离。
&esp;&esp;他好像从来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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