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之中,掠走了我一双弟子做食!”
“我恨他不已,因此分出第二元神,化为樵夫在这麒麟山周边截他血食,惹得他与我斗了几场,但最后都败于那紫金铃下,只能与他纠缠游斗,无法正面相抗。”
楚山君愤愤说完,再看许阳,又是起身做拜:“道兄除去此妖,为我报仇雪恨,实在不胜感激,还请受我一拜!”
“道友快起,替天行道本是我等分内之事,何须言谢?”
许阳摇了摇头,虚手将他扶起。
在旁的禄土公亦是恰时说道:“道兄除去此妖,虽然大快人心,但也有一祸端,不可不防。”
“哦?”
许阳一笑,来了兴趣:“是何祸端?”
“佛门!”
禄土公话语一沉,凝重说道:“这金毛犼大有来历,乃是西方那位大慈菩萨的坐骑,那紫金铃便是其昔日所用法宝,如今道兄斩了这金毛犼,又收了紫金铃,恐怕佛门不会善罢甘休啊。”
“佛门?”
许阳眼神一冷,化作声笑:“放纵坐骑下界,化为妖魔作恶,我还未与他们计较,他们反倒要来与我清算?”
“这……”
听着不善与其,楚山君与禄土公相视一眼,皆见惊异,但还是说道:“佛门势大,不下天庭,那大慈菩萨,又是佛门四大菩萨之一,只在两位佛陀之下,乃是历经七重天劫,将得正果的佛门大能。”
“这金毛犼为其坐骑,伴随座前深得宠爱,更为异种,潜力无穷,来此为妖之后,周边几大仙门,都碍于那位菩萨颜面,不敢出手拿它,我等上报天庭,也是有去无回,不见音讯。”
楚山君摇了摇头,叹息说道:“如今妖魔已成同盟,天庭压力甚大,需与佛门联手,自不会为这区区小事,恶了那位大慈菩萨。”
许阳听此,却是冷笑:“如此说来,这妖孽下界,是那大慈菩萨默许的了?”
“这……”
两人话语一滞,似有迟疑。
最终,还是楚山君说道:“有此可能,但不好说。”
“哦?”
许阳剑眉一跳:“怎个说法。”
楚山君摇了摇头,幽幽说道:“那金毛犼乃是异种,死胎化生而成,虽有非凡潜力,但却冥顽不灵,修行佛门正法,一直无法晋入大乘,所以……”
“所以便放它出来,到这南瞻部洲,占据灵山,炼化妖气,甚至吞吃生灵修士,以妖魔之法晋入大乘?”
许阳接过话语,冷声说道:“随后再出面将其收回,座下便得一头大乘驯兽?”
“……”
“……”
面对如此直白话语,二人一时不知如何接引。
许久,才见楚山君点头:“不少人都是如此猜测。”
禄土公则是一叹,道出关键:“据说佛门之中,有一秘法,能够度化妖魔,收为驯兽,将其一身妖力,化作纯粹佛力,哪怕大乘真妖也不例外。”
“那金毛犼虽天赋异禀,但对佛法冥顽不灵,想要晋升大乘,只能修炼妖邪之法,随后再做皈依,化去一身妖力,成为佛门驯兽。”
“若非如此,怎会让这妖孽下界五百余年,作恶至今,佛门与那位大慈菩萨都不管不问,恍若未觉一般。”
说到此处,楚山君也是放开了,一拍桌面,寒声说道:“分明是佛门纵容,各处仙家,乃至天庭,也碍于那菩萨颜面,放纵此妖作恶!”
说罢,再看许阳,话语沉声:“道兄,你除此妖孽,坏了佛门好事,他们怎能与你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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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话语,隐透担忧。
许阳却是一副无碍之态,甚还轻笑说道:“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有何惧哉?”
话语洒脱,浑不在意,或者说早有预料。
他很清楚这金毛犼的来历,毕竟以他的行事风格,动作之前不说万无一失,也要调查清楚,做到知己知彼,很少随性而发,随意而动。
所以,他早就做过背景调查,知晓这金毛犼与佛门的关系,但精挑细选之后,还是决定拿它开刀。
明知对方来历,还是下以杀手,难道不惧佛门?
确实不惧!
债多不压身,天庭他都不惧,再多一个佛门又有何碍?
更别说这佛门的行事风格,将来注定要与他冲突,早早晚晚的事情,躲避也无意义,不如先走一步,为日后布局落子试探。
这也是他来此开“万寿山五庄观”道统的原因。
此方世界,虽有天庭佛门,以及各大仙神道统,但道非真道,佛亦非真佛,而是后继修者,承袭名号而来。
按照道法世界的观念,就是伪佛伪道,伪仙伪神,甚至妖魔淫祀。
所以,佛门做出这样的事情,许阳一点都不意外,因为当下地仙界的风气就是如此,利益需求远在道德操守之上,与现世修界的修真者一般,都是为利而动,无所不用其极,修者品行完全不及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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