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蒋鸿義一年到头各种会议报告层出不穷,照样会抽假期跟他妈出去游山玩水,对比之下,薄悬简直上班成瘾,或者创业初期必须花费心思至此?
不过学神的世界他不懂,蒋寄野也不会直说你别去上班了,万一人家追求的就是功成名就,他非要一厢情愿强制性把人拘在家里赋闲,那也够残忍的。
接下来的一整个周末连同五一假期,蒋寄野都没怎么出门,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闲得快要长毛。薄悬收藏的甜宠电视剧都被他从压箱底的平板收藏夹里翻了出来。
电视是新奇的剧情,男的帅,女的靓,蒋寄野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忍不住去观察薄悬。
他这一受伤,薄悬也不大出门了,确实没有公务,先前为了旅游将时间早早腾出来,谁知撞上这一桩意外,小门小户请不了护工,如此一来,剩下两个人几乎二十四小时腻在一起。
清早,阳台纱帘被微风带着拂过花盆里的绿植,晨光暖融融落在客厅光洁的地板上。
两人在小沙发上互相倚坐着,薄悬看一个业内的英文讲座,蒋寄野心不在焉地翻着投影仪里的节目单。
他近日连喝几碗大补汤,补得有点过了头了,这个年龄段本身气血充足,和对象互相对视两眼都能莫名其妙地升旗,对着绿油油风光无限好的大草原,脑子里呼呼悠悠崩出赵忠祥老师的经典台词: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大草原又到了动物们……’
他扭头看着薄悬的脖颈,肌理细腻,凑过去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
没设防的薄悬短促地啊了一声,说:“痒。”
蒋寄野抽张湿纸巾,擦掉蹭上去的口水,擦完看了看,皮薄肉嫩,白中带着点红痕,他没忍住又啃了一口。
薄悬被两口彻底啃清醒了,从讲座里抬起头,面露疑惑。
蒋寄野:“我想起来,我成年了。”
可不是,都成年快满一年了。
这话挺没头没脑,但是薄悬一下子听懂了。
楞了两秒,他忍着发笑将目光落在蒋寄野腿上:“医生说你最近要好好修养。”
蒋寄野将脚垫在地上试了试力道,隐隐有些痛感。
腿到用时方恨少。蒋寄野把两腿一搭,无趣地退回到了安全距离。
他突然反常地激动一遭,薄悬放下手里的事,追过来好奇地问:“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蒋寄野说:“见鬼了。”
薄悬手指顺着他的膝盖往上摸,低声说:“家里没准备要用的东西,过两天再买,那我先用手了?”
……
两个人滚来滚去腻歪完,草草收拾了下,一堆揉皱的湿巾被抛进垃圾桶,蒋寄野懒洋洋躺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两个人抱在一起,从谁先去冲澡一直讨论到晚上吃什么。
薄悬接着点开没看完的讲座进度条,口中说:“炖个骨头汤吧。”
蒋寄野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
薄悬轻轻捶了他肩膀一下,蒋寄野生无可恋地改口:“骨头汤好,可太好了,我爱喝,以形补形。”
薄悬:“喝太多会不会容易骨质增生。”
“你也知道啊,”蒋寄野笑了。
薄悬洗澡去了,蒋寄野爬起来洗了洗手,厨房的台面上搁着清早刚送上门的一袋新鲜猪骨,血淋淋的样子,还挺渗人,他用两根手指挑拣出来两个最小的,随便拿水涮涮,加上盐扔进锅里。
反正薄悬不吃,走个过场,吃不死人就行。
蒋寄野去洗澡,再回来,汤已经煮好摆上桌了,薄悬告诉他:“你手机刚才响了。”
蒋寄野拿着毛巾擦头发,顺口问:“谁啊。”
薄悬:“不知道。”
蒋寄野莫名:“嗯?”
薄悬说:“我没给你接,万一不太方便。”
蒋寄野更莫名其妙了,有什么不方便的,你都听见了不给我接。拿起手机翻了翻,来电人竟然是他那个日理万机的亲爹——难得啊,他还记得自己有个儿子。
蒋寄野没把受伤的事告诉家里,这点小伤不值当让一群人提心吊胆的,虽然他在篮球场摔断一条腿的丢脸事迹已经传遍了。学校就是这样,一点小风小浪都能被传播演变成燎原之火,余研乃至外院的学生纷纷跑来打探消息,据说最新的版本是他人在篮球场当场摔死了。
蒋寄野回拨回去,他爹的口风听起来果然像是不知情。
老人家问他人在哪窝着呢,表示最近会回a市一趟,可以收拾收拾准备接驾了。
亲爹发话,蒋寄野只有应下来的份。
回过头来,参考薄悬对于见家长的态度,好像蒋寄野的父母是洪水猛兽,于是他没有提起这一码事。
蒋寄野把手机撂在桌上,拿起汤勺说:“我手机密码是xxxx,以后赶上我不在的时候有来电你直接接就成。”
薄悬微微一愣。
蒋寄野喝了口汤,眉头大皱。
他坐直身对薄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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