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华黎心里,还是有点小小崇拜他。
正准备起身去寻他,外面涌入十来个宫人,为首的那个恭恭敬敬道:“县主娘娘,陛下吩咐下来,先搬去东宫住下,培养感情。若是不合适,趁早终止也好。”
……啊?慕华黎拧起细眉,还有结束的可能吗?
前朝的民风十分保守,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大邺的民风果然十分开放啊。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进东宫里,容长津正站在门口等她。
他身形高大挺拔,身着一件墨色蟒袍,玉带勒住劲瘦的腰肢,迈开长腿朝她走来。
“你这是什么脸色,不乐意住进来?”容长津问道,“不乐意也得乐意。”主要还是为了防止那位色胆包天的皇叔。
慕华黎抬眸看向他俊美的面容,低头看他紧紧牵住她的手。太难了,若是她表现不好,暴露了贪财好色的本性,太子心生厌恶,与她结束婚约,她就美梦破碎了。
第一次,她觉得当太子妃压力很大。
于是夜里用晚膳时,慕华黎刻意表现出矜持优雅的品格,小小吃上两口,便矜持道:“殿下,臣妾的饭量比较小……”
容长津顿了一下,扫视一眼桌上的饭菜。他口味清淡,听说慕华黎喜欢吃辣,特地做了几个辣菜。又听说慕华黎食欲非常不错,现在这是……
“不好吃?”
慕华黎为难道:“当然不是!只是臣妾胃口天生比较小……”
她捂胸,作柔弱状。
“……”这是要闹哪出?容长津眯眼。
他叹息:“可惜了,这份宫保野兔。你不爱吃,就撤下去吧,今后叫人不必再上了。”
慕华黎浑身僵硬,眼睁睁看着她吃了最多的宫保野兔撤下去。
她颤声确定:“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吗?”
“嗯。”容长津回以笃定。
慕华黎恋恋不舍,两汪泪水挂在眼眶里要掉不掉,可是……
等等,皇后娘娘说,能吃是福啊,她为什么要装作吃不下饭食量很小的样子。
想通了这一点,慕华黎深吸一口气,眼神坚毅道:“殿下,你把那碗兔子重新端上来吧。”
容长津故意说:“不是不爱吃吗?”
慕华黎叹息:“可是皇后娘娘说能吃是福,好生养,所以臣妾还是多吃点吧,今后早日怀上殿下的子嗣。”
此话一落,漫室安静。
容长津也难得一见地抿唇不语,甚至他的身形有几分僵硬。
慕华黎歪头:“殿下,您觉得怎么样?”
“嗯?”容长津面无表情,似乎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生孩子啊!”慕华黎为了吃也是拼了。
容长津打断她:“端上来吧。”他俊容成熟冷静,眼神临危不乱,只是冷玉般的耳朵有些泛红,似乎很热。
慕华黎如愿吃了个满意的晚膳。用完膳,她与太子二人一起踏出门槛,转身彼此对视。
虽然搬进了东宫,但当然不可能睡在一起。东宫的房屋很多,慕华黎挑了个朝向最好寝殿,把牌匾摘掉——有仪居几个字明晃晃挂在上面。
慕华黎本想装一装贤惠把太子送过去,但吃得有些饱,便道:“殿下,臣妾目送你。”
容长津似乎无所谓,冷冷颔首,朝寝殿走去。走到一半,他忽然有些好奇,回头看去。
见她聘聘婷婷站在原地,笑容甜甜的,朝他挥手。
连摆动的衣袖都带着柔软的味道。
秋猎在即,慕华黎的骑射课并没有落下。
这次她来到草场,颇受瞩目,“恭喜啊,华黎姐姐!”
看着眼前这位颇为亲昵,实则此前只说过两句话的人,慕华黎狐疑地甩开了他的手,客气道:“谢谢。”
那人讪讪离去。一番热闹的寒暄,慕华黎应付起来磕磕绊绊,但也不至于出问题。
等人群四散开来,容禅意拿着准备的新婚贺礼——这是一个神秘的木盒子。
听说作用是,容禅意神秘兮兮:“可以增进夫妻感情。”
……哦?慕华黎认真收下,她正需要这个。见容禅意笑容意味深长,慕华黎心尖颤了颤,莫名脸红:“怎么了?”
容禅意摇头,“我和驸马准备要个孩子,过几日出宫去白马寺求一求,你陪我一起吗?”
慕华黎点头,“好。”
她又无意问:“驸马不行吗,还要去求佛祖?”她纯粹好奇,于是问出。
“……额。”
“在说什么?”林锐走过来,身子高大健壮,面容轮廓分明,十分俊朗,常年浸淫在战场上,黝黑的肌肤,眼神很凶狠,不好招惹的感觉。但话却不多,只要容禅意在场,他就沉默地跟在身侧。
容禅意道:“就说去白马寺的事。”
林锐哦了一声,夫妻俩一同往外走去。
“她与我们一起去?”林锐问。
容禅意道:“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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