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娃子到底怎么回事,她体内蕴藏着何种力量,她自己也不知么。
他双目温和而无奈,“那就好……不然你还是先去那边等我片刻,我与那位商业伙伴,还有事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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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翎拧着脖子觑他,少年泰然自若,叫人瞧不出破绽。
她挑唇道:“好吧!”
神神秘秘的不想让她听见,果然不止商业合作那么简单。
霜翎也不深究,背手转身走向先前的休息处,坐在大聪明身边,撑着下巴远眺。
星云朗垂眸看着四周弟子,迈步自众人身边穿过。
霜翎祓除了刻印在他们身上的古怪图腾,可他们原本的修为都被那股力量操纵耗尽,伤及根源,成了废人。
他径直走向千甄,女子扭身躺在残垣上,手骨尽断,半遮半掩的腹部裂开半尺宽的口子,血流不止。
星云朗将赤剪撑在身侧,半蹲下来,淡淡看着女子的脸。
那妖魅的脸被鲜血浸染,珠花断折残败,春色不在。
星云朗:“贪心不足,反噬自身,你所信奉的神灵,不过只是利用你等的邪祟。”
千甄猛咳几声,吐出了喉中的淤血。
她神色空洞,气若游丝:“我从不……信奉什么神灵……”
星云朗:“你也敢发誓,你未侍他主么?”
千甄缓缓扭动几近断裂的脖颈,红浸的双眼静静看向少年。
“本座……有大长老一个主人,便已半生摧残,我缘何还要作践自己,去寻第二个主人?”
她吃力地吐字,呼吸断续,却陡然厉了目光,沉声道:“本座再也不想为人所控!本座要做真正的一派之掌,唯有壮大,才能让世人不敢再轻贱我合欢宗!”
星云朗凛了双眸,“不想让世人轻贱,就不该强掳他人子弟,真正的强者,根本不屑这等阴毒手段。”
女子蓦地抖肩嗤笑,好似听到了极为有趣的事。
她可笑地看着星云朗,莺语道:“阁下说什么呢,这合欢宗的存在,本就背弃光明。你怪我强掳无辜子弟,可妾身昔年若未被大长老强掳,又怎会建立合欢宗,依照他的意愿……荼毒仙道子民……咳咳。”
少年闻言,缓缓捏紧了双手。
“妾身,就不无辜么。”
千甄无神看着虚空,声音轻若细风,眼角一滴血珠应声而落。
星云朗神色沉沉,抿唇沉默半晌,不是滋味。
千甄人之将死,修为也费尽,他抬眸看向她腹部的致命伤,伸出左手,缓缓靠近。
忽然一道蓝光掠来,狠狠咬穿了他的手。
他猛地将那东西甩开,蓝光又落在了千甄肩头,龇牙咧嘴地看着他,喉中不住发出警告。
星云朗凝神一看,嘴尖尾长,鳞片布身,荧光泛滥,乃是一只鳞鼠。
但那鳞鼠只是趴在千甄肩上,四肢无力,好似都已断了筋脉。
千甄艰难侧头看向肩头鳞鼠,蓦然动容,血泪满面。
“伽……南……”
星云朗双眸微震, 凛色看着那鳞鼠,道:“我不伤她, 难道以你现在的微薄之力,便能救得了她?”
他再度伸出手,鳞鼠龇牙蠕动上前,见他掌中灵力竟是在治千甄腹部之伤,便不再动作。
致命伤缓慢愈合,千甄虽还有多出损伤,却好受了些许, 她定定看着少年,满是迷茫。
星云朗方才战斗已消耗不少,也无多少余力去救治千甄, 只让她脱离了生命危险,便收回了手。
“我会向大长老禀报, 合欢宗主千甄背离魔域擅自筹谋,自食恶果, 已然身死。”
千甄无神望着他发梢映照的日光, 静默许久, 方艰涩启唇。
“背离魔域,我不认为自己有错。”
“我只错在……未能早早发现返灵大阵的真相,还将其……视作至宝。”
星云朗:“这阵法, 你究竟从何学来?”
千甄淡然他的双眼, 眼底平静无波。
“有人找上了妾身, 授予妾身此法, 言……此阵可助我实现夙愿……得以使宗门翻身。”
星云朗双眉抬起, “是什么人?”
千甄微微摇了摇头。
“他的身份,容貌, 姓名……我一概不知,抱歉。”
星云朗诧然张眸,沉沉叹了口气。
“什么都不知,还敢轻信对方。”
千甄淡笑:“我自知……我傻极了。”
她缓缓垂下凝血的长睫,鳞鼠挪到她头边,舔舐她蒙眼的血污。
“如今修为尽失,基业崩落,确为自食其果……咳咳。”
“魔域少主……留得妾身一命,妾身感激。”
少年站起身,静静凝望着虚弱的女子,转身离开,渐渐远去了残垣断壁、血身肉海。
远远看到霜翎身边多出几人,皆是与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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