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号么,明天吃早饭时我拉着他量量。”
韩渝不知道所领导又在背后调侃自己的身高,打开手电,陪韩向柠走上浮桥。
“三儿,你不是说过两天再回来么,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你在电话里让我早点回来,我看鱼局那边不是很忙,就主动要求回来了。”
“谢谢啊。”
“没什么,应该的。”
小心翼翼爬上江堤,韩向柠接过手电往远处照了照,然后才走进女厕所。
韩渝知道她不好意思,往西走出十几米,紧紧大衣,跺着脚,跟往常一样唱起歌。
“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跟着希望在动……”
江堤上寒风呼啸,乌漆墨黑,方圆几里都没烟,扯几嗓子既是给学姐壮胆,也是给自己壮胆。
唱得正起劲儿,韩向柠从厕所里出来了,用手电照着路,笑问道:“怎么唱来唱去就这几句,前面的和后面的呢。”
韩渝跑了过来笑道:“前面的没学会,后面的也不会唱。”
“不会我教你,很简单的。”
“好啊。”
“第一句,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
“不是这样,我们再来一次。”
……
韩向柠教一句,韩渝学一句,很快就学会唱开头。
徐三野明天一早要去人民医院打封闭针,晚上坐白龙港派出所是警车回家。
他刚在李卫国和老章的搀扶下来到走道,就见两个孩子唱着歌回来了,不禁露出老父亲般地慈祥笑容。
“李教,我来打手电。”
“不用,你们回去值班吧。”
“徐所……”
“关节炎犯了,多大点事,再不回去我生气。”
昨夜有大行动,除了自己和张兰没参与,别人的民警和联防队员都参与了。
王队长、老朱和梁小余困得厉害,一吃完晚饭就又回宿舍睡了。船闸管理所的老周担心趸船上睡不踏实,干脆回船闸休息。
现在教导员和老章要跟车回家休息,韩渝意识到晚上要值班,连忙应了一声,跟学姐一起回到二层指挥调度室。
忙碌的一天
新的一天,注定是忙碌的一天。
韩渝本来打算早点起床,可能前些天太累,竟一觉睡到八点多。
梁小余正在洗衣裳,看那满满一大木盆就知道不光有他的,也有徐所、王队长甚至老钱的。
王队长这段时间也很累,裹得像个棉花包蹲在那儿看老钱钓鱼。
朱宝根家里有事,一大早就骑自行车回去了,趸船一层中间的过道现在变成了停放自行车和小轻骑的地方。
学姐刚转播完新闻,正在播送长江南通水域的天气预报和航道情况。
韩渝三口两口吃完老钱用保温桶送来的早饭,就忙不迭跑到一层港监值班室给水上公安分局打电话。
“喂,请问找哪位?”
“我找鱼局,鱼局在不在。”
“我们单位只购销活鱼海鱼,没什么鱼局。”
“王主任呢,王主任在不在。”
“我们这儿没姓王的主任。”
“王政委呢,有没有姓王的政委,你们不是水上公安分局吗……”
“张经理,又是找水上公安分局的!”
等了大约十几秒,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您好,这里是南通水产公司闸港分公司,不是什么公安分局!电话已经移机了,以后请不要再打这个电话,也不要再提什么公安分局!”
对方在拍桌子,隔着电话线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愤怒。
韩渝缓过神,急忙道:“张经理,原来是你,我是韩渝,我们昨天见过的。对不起,我只是想问问,我不打这个电话,怎么才能联系水上公安分局。”
“小祖宗,怎么又是你!”
“张经理,我怎么了。”
“一大早七八个人打电话找水上分局,把我的客户都吓跑了!”
张经理真正想说的是我只是个收鱼卖鱼的,那些人非法捕捞鳗鱼苗也好,你们打击那些非法捕捞鳗鱼苗的也罢,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因为这部电话,昨天被人误以为跟非法捕捞鳗鱼苗的有牵连。
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请邮电局的人帮着把电话移过来,又被前来办事的人以为那些被公安抓的水产系统的人,十有八九是被他这个水产分公司经理出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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