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酌远关上门,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怎么搞的?又被他们找上了?”
关琦放下上衣,有些局促地站直一些:“不是,我找他们说清楚了,他们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
周酌远“哦”了一声。
关琦松一口气的同时,也感到些许失落。
他垂头丧气地收拾好衣服,进卫生间胡乱冲了把澡。
他的左腿被人拿砖头砸肿了,本来他和那些人打得正激烈,这一下直接叫他趴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那些人见情况不对,纷纷逃离了现场。
好在只是砸肿了,没有骨折。
关琦一瘸一拐地挪到桌边,找出红花油回了床上,然后吭哧吭哧地给自己上药。
过了一会儿,他厚着脸皮问道:“酌远,帮我涂一下药好不好?后面我够不到。”
良久,都没有等到周酌远的回应。
关琦尴尬地笑了笑,自己给自己打圆场:“没事没事,我够到了,不用麻烦你了。”
下一秒,周酌远就坐到他的床边,取走那瓶红花油。
那些人毕竟是他曾经的朋友,也没有那么大的仇恨,除了砖头砸的一下比较可怖,别的伤看起来都不是特别严重。
周酌远沉默着给他敷药,动作算不上粗鲁,也算不上轻柔,却让关琦几乎喜极而泣,他完全想不到周酌远会答应他的请求。
他背对着周酌远,激动得都结巴了起来:“我、我录了视频,刚才给他们说,要是再骚扰你,我就把这个视频发出去,他们也保证了。”
见周酌远不理他,他开始一迭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再干这种蠢事,都是我给你添麻烦。那些事情都是很久之前发生的,我早就跟他们没有联系了,我那样说你是因为我不了解你,是我不识好歹,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要不你打我一顿好不好?你现在就打我一顿,不要不理我……”
周酌远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行了。”
关琦闭上嘴,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你觉得呢?”周酌远的语气太过平静,平静到比之前的歇斯底里更让关琦感到恐慌。
“我不明白。”他固执地看向周酌远,明明还愿意给他上药,为什么周酌远就能断定没有转机?
周酌远叹了一口气:“你不用做什么,关琦,我没有刻意不理你,只是有时候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不管是以舍友的身份,还是以同学的身份,我都希望我们还能好好相处。”
不可否认,关琦从五楼的窗口出现时,周酌远是有些触动的,他想关琦也不完全是在利用他,对他的在意也许包含几分真心。
可是维系友谊的关键是分享欲。
他对关琦已经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分享欲了。
关琦曾经的那些朋友,姑且就称他们为团伙a,周酌远怀疑他们跟自己杠上了。
距离团伙a和关琦约架的事情刚刚过去两天,周酌远就接到了教导主任的电话,说有人因为他跟学校里的学生打起来,让他现在来一趟。
教导主任是一个和蔼的中年女人,她对一脸困惑的周酌远招了招手,把人拉到自己身边,温柔道:“别怕,有什么事就告诉老师,老师会为你撑腰的。”
像周酌远这样勤奋乖巧、成绩又好的学生是很受老师们欢迎的,教导主任在成绩单前排看见过这个孩子好几次,也经常听他们班主任夸周酌远省心。
她不觉得这件事里面周酌远会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学校里的学生被打了,理应把周酌远叫来了解一下情况。
走近以后,周酌远才发现靠着墙壁一脸不服气的人是林博旭。
林博旭看见他,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
教导主任瞪了直勾勾盯着周酌远的林博旭一眼,问道:“这个人说他是你哥,你认识他吗?”
周酌远沉默。
林博旭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认识。”
听到这一句,林博旭差点就控制不住唇角上扬的弧度了,结果听见周酌远又说:“但他不是我哥。”
其实也算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林博旭有些失落地摸摸鼻子,没有插话。
教导主任接着问:“他说听见我们的学生在门口骂你,还说他们之前在厕所里欺负你,这是真的吗?”
应当是团伙a说漏嘴了,周酌远瞥了战战兢兢鼻青脸肿的团伙a一眼,林博旭从初中就开始在外面混,草包团伙a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周酌远老实回答:“是真的,我同学可以作证。”
教导主任当即怒拍了一下桌子:“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几个人顿时缩得跟鹌鹑一样,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教导主任恨铁不成钢地走到他们面前,挨个点过去:“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欺负同学,成绩成绩一塌糊涂,现在惹上麻烦了知道在这里装怂了?早干什么去了?”
只是作为老师,教导主任还是护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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