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让我善待你们?真是天大的笑话,我魏承过得都是青黄不接的苦日子,徒有两亩地只算是官家所赐,你们秦家十余亩地摆在那儿,却想打我那两亩地的主意?你们去闹吧,最好闹到县太爷那儿,看看县太爷能不能治我一个九岁孩子的罪?”
他看向脸色蜡黄,再也不见一丝富态娘子模样的秦氏,淡淡道:“秦娘子,我说得对与不对?”
秦氏脸色疲惫没有说话,秦大勇还想说些什么,就见秦二勇猛地拦住他,打圆场道:“你这孩子,过去那么久的事情竟然也记得那样清楚,行行,咱们不提往事,就论现在。你说说你亲娘怎么能舍得真与你断亲,她不过是被你气急了放了恁多狠话,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血浓于水啊!话又说回来说你娘现在遇到难关,你这个做儿子岂能见死不救?承小子你是有本事的,听说你都去了那徽林私塾,还搭上了镇上那有钱的富户李家,你若是能和李家说道说道问他们借出百两银子来,你娘和你弟弟也就得救了。”
“什么叫见死不救?她都能与你一处来打秋风,哪里有一点病入膏肓的模样?到底要救的是她现在的夫君还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你们!”
魏承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也甭给我说这些什么舍得不舍得,不过是现在落了难就想到我这个早已经断绝关系的儿子,怎么不见她享福的时候想到我还在挨饿受冻还被魏家人打得半死,你们也不用拿什么读书不读书威胁我,我魏承身正不怕影子歪,有些腌臜事情我是不怕放到明面上让众人评评理!”
又讽刺一笑:“也不要妄想用我的名头攀附李家,我与人家本就没有什么过多关系,你们就算去闹,我也不怕李家更不怕,人家背靠县公,不治你们一个敲杠之罪还留着你们?这青天白日的你们不回家耕地种田,竟然跑到我这儿来做白日梦,还真是可笑至极!”
这话让秦大勇秦二勇都挂不住脸,他们不过是打听到魏承竟然读了私塾还和镇上富户有了关系,于是就动了心思去鼓动焦头烂额的秦氏来找魏承,魏承那两亩地他们自知要不出也没名头要,不过可以半是恐吓半是卖惨的让魏承去问那富户借一笔银子,若是借成了,他们要大,秦氏要小……
秦大勇又一推搡秦氏:“你还不管管你生的好儿子!如今翅膀硬了,竟然骑到长辈头上说话做事!”
魏承看一眼老了不是一星半点的秦氏,淡淡道:“秦娘子,长命锁的事情我以为你会长些记性,不成想你竟然还想着与我找麻烦。如今那宋富嗜赌成性,败光了家业,你若是连宋小儿也留不住……”魏承没想到他有一日也能借着罐罐狐假虎威起来。
这话一出秦氏猛地抬眼,脸色煞白:“魏承!你,你竟然又诅咒我儿!”
魏承淡淡道:“凡是都有万一,你何曾能想到那宋富能在数月之间就输了个底朝天?如果日后你真老无所依,沦落街头,你若是真找上我,我也不会真的坐视不理。”
秦氏不可置信的看着魏承,就听他忽然冷笑道:“不过你曾经怎么待我,我日后就怎么待你。”
秦氏盯着魏承的笑,竟然不自觉打个寒颤。
当初宋富户死活不信那老道的话,可秦氏却是信的,因着他们还长命锁的当天晚上她小儿的病就好了个彻底,往后日子没有再犯那邪病。
这次来找魏承她心里也是有些忌讳嫌弃的,可是听两位兄长说许是能诈出百来两银子她难免有些心动。
宋家的银钱全都填了宋富的窟窿,她原本是有些银钱的,魏大年的田地还有魏大年那些年攒下来的钱都归了她,当时魏大年危在旦夕她都没舍得掏银子买贵药,魏家人也睁一只闭一只眼,甚至为了能偷魏大年的田契还偷偷换了魏大年的药,可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早在魏大年断气之前她就将所有银子地契都握在了手里,怕魏家人闹得厉害,还特意将魏承这个拖油瓶带去了自个儿娘家。
这些银钱她给秦家一半,自个儿私藏一半,如今大多数银子都替宋富还了赌债,因着那群打手说若是不还就要把她和她小儿都捆了卖到窑子去。为了自己的下半辈子她还想留那宋富一命给他请了不少郎中熬了不少好药,可那宋富被赌坊砍掉一只手后就瘦成了人干儿,活气全无,这么诊治了一两个月也不见好,而她那仅剩下的一点银子都如流水般搭了进去!
宋富户可不比魏大年,没给她留了一点东西反而留下一身骂名!她总得想办法弄些银子傍身,她回家问娘家借银子时两位兄长和嫂子就给她出了这个主意,她自是知道娘家人的贪婪,可当时又气又酸,想着魏承哪能和她小儿比,怎么就能撞了大运能去私塾还攀上贵人?
听着魏承话里话外的威胁,秦氏就清醒几分,她一想到当时她小儿犯邪病的样子就生了些后怕,如果她小儿没了那她这辈子可真完了,若是老了真落到魏承手里,想来也没有什么好活路,还不如好好养活她小儿长大成人……魏承养了那么个阴邪玩意儿,别看现在没事还得了不少好处,可没准哪天就遭了反噬!
秦氏心里打怵,嘴上还有逞厉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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