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勋一脸长见识的表情,双手打着方向盘拐弯儿,可惜道:“哎,你这手段也太神乎其神了,不过想要学成你这样应该很难吧,你们归元观的道法真能传承下去吗?”
这个问题可问着元酒了。
她忧愁地深思过后,沉痛地摇了摇头:“应该是传不下去。”
张德勋:“那就更可惜了,岂不是以后你要是离开归元观时间过长,道观就要面临后继无人的惨淡局面?”
张德勋的无心之言,让元酒将之前一直没有正视的问题放在了心上。
她反思了许久,没有更确切的答案。
她不知道自己攒够功德,完成渡劫的时间有多长,如果这三年内就能达成目标,那她培养继承人的时间可就太少了。
三年,连道法皮毛都学不到。
而且,南巢没有修炼天赋,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有天赋的纪京白,他的道却是厨道。
想要找个合心意的弟子,也是艰难得很。
情况不容乐观,看来从眼下开始就得物色弟子了。
……
张德勋将元酒带回了老宅,打算好好招待她一晚,元酒跟着他们到九池市这两日,奔波不停,并没有好好吃上一顿饭。
元酒当晚吃过丰盛的晚餐,认识了一下两兄弟的父亲,目前真正当家主事的张博远。
已年过半百的张先生,鬓角半白,面容看着有些疲惫,但精神状态还是相当不错的。
他举杯敬酒,肃正的面容上难得露出一丝柔和之色,诚挚道:“这几日劳烦元观主为我张家这些琐事奔波劳累,我本应该亲自接待,但实在是事务缠身,几乎整日都驻扎在公司忙碌,只能让犬子招待陪同,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元酒端起面前的山楂汁,浅笑着举杯回敬:“张先生客气,二位公子已经很周到了。”
坐在轮椅上的张太太看着元酒年轻的脸庞,热情似火地将元酒爱吃的饭菜安排在她面前,显然是恨不得把她当闺女对待。
下了饭桌后,元酒去了影音室小坐打发时间,张德勋端着刚洗的水果进来,歉疚道:“刚刚我妈在饭桌上若是冒犯了你,小观主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她就是眼馋别人家的闺女,其实我爸妈一直都想要个女儿的,但生我的时候难产,我爸实在不想让她再冒着风险生育,就去做了结扎手术。”
“这也让我妈有点不痛快,看到别人家女孩儿,就热情得有点上头。”
元酒摆了摆手,浑不在意道:“这有什么可道歉的,我又不是那种严肃迂腐之人,能理解。”
张德勋将果盆放在她手边,盘膝坐在地上问道:“我们今晚有什么活动吗?”
元酒眉弓微扬,笑得很是古怪:“怎么?想参与?”
张德勋搓了搓手,凑近点头:“嗯嗯,带我。”
“不带, 赶紧回房去睡觉,今晚没有任何娱乐项目。”元酒脸色一垮,就开始赶人。
张德勋双臂环着自己,恨不得将脑花摇出来:“我才不要,回去也睡不着。”
“他就是胆小,不敢一个人回房睡。”张德曜推开影音室的门,一语道破了自家蠢弟弟的小心思,“这两天估计见鬼多了,一到晚上他就不敢一个人,昨晚还跑去跟我挤在一起睡。”
“喔——”
元酒一个语气词一波三折,揪了一颗又大又饱满的阳光玫瑰丢嘴里,看稀奇儿似的盯着张德勋。
张德勋回头凶巴巴道:“哥,我不要面子的吗?!”
这种事情看破不说破就行了,干嘛还要当着女孩子的面戳穿?
可真是亲兄弟!
碰个瓷
“你也不去休息吗?”
元酒奇怪地看着张德曜,张德勋待在这里种蘑菇,她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忙得像个陀螺似的张德曜,今晚竟然也有空来影音室闲聊,就不太正常了。
张德曜在张德勋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他穿着居家拖鞋,换掉了原本的西装革履,穿了身米白色简约风格的休闲装,戴着一副碳素纤维的茶色大框架眼镜,刚刚清洗过的头发还有些湿漉,随意地垂落在光洁的额头上,看起来少了很多攻击性,看上去年龄小了不少,这时才有种二十出头青年独有的涩感。
元酒打量了两眼,就收回了视线。
说实话,张德曜自带潦草慵懒的氛围感,没有刻意收拾过,但就是比张德勋长得帅。
没办法,她承认自己是个庸俗的人,看脸来分配自己的耐心值。
张德曜是个聪明又敏锐的男人,自然注意到元酒多停留几秒的视线,但他并不在意这些,公司里的员工天天见他,到现在还是会在私下议论他的容貌,顺带八卦一下他每个时间段的绯闻,那些停驻在他身上的目光已经无法引起他太多情绪波动,而他也很清楚元酒并不会因为他这张脸,就对他生出其他的感情。
“我来是想跟你说一声,我二叔下午给我打了通电话,询问你的身份,并且强烈表达了他们一家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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