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有第二次……遇见蒋磬的时候。
&esp;&esp;沈逾之的思绪有些不着边幅了,在一次次的窒息之中他似乎重新想起来第二次见到蒋磬时候的心情。
&esp;&esp;那……好像是一个雨季,他在回学校的路上遭遇了那场出其不意的大雨。那雨不得不阻挡住了他的脚步,让他不得不躲在了大学城附近街道的屋檐下。
&esp;&esp;……和那个他跟着走了一路的人一起。
&esp;&esp;一开始,沈逾之只是觉得那人举止怪异又警惕,便多看了几眼。哪里知道就是这几眼让他对这个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esp;&esp;沈逾之想了一会,终于从脑海中的角落里寻找出了这个人——他们果然是见过。
&esp;&esp;……而且是在周老师的心理诊所内。
&esp;&esp;——他是那个哥哥,是蒋厉舟的独子。
&esp;&esp;记忆渐渐稀薄了下去,沈逾之只觉得想要畅快呼吸对如今的他来说大概也是一件幸福的事。他的四肢变得无力,咽喉中和鼻子里净充斥着铁锈的腥味——他的肺仿佛在此时化作了一摊血水,一下一下的起伏也变成了煎熬。
&esp;&esp;他强撑着挣开双眼,想要再看过一眼因保护他而大腿受伤的蒋磬。但当他奋力看过去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丝毫的踪迹——
&esp;&esp;“沈逾之,十年前的我只会比你现在更加难受——你现在承受的不过是这些年的十分之一。”
&esp;&esp;“其实我也想过,就么让你死了会不会太便宜你了……毕竟对你这种人来说,死不也将是一种解脱吗?”
&esp;&esp;“不过没关系了……我已经学会放下了许多东西。”钟霁双眼中都充满了血丝,他左臂上的青筋暴起,伤口仍旧在不住地淌着鲜血:
&esp;&esp;“就这么死了,你也解脱了,我也解脱了……不也挺好的?本来你我的这十年也是苟且偷生来了……你放弃了周忱……你也失去了你最后的庇护……”
&esp;&esp;钟霁的表情现在几乎能说得上是宁静——那是一种多年夙愿即将达成的宁静。他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口,仅仅凭借着自己的意志死死支撑着自己,甚至从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几分金纸色的笑容——
&esp;&esp;“砰——”
&esp;&esp;“砰砰——”
&esp;&esp;三声枪响过后,树林内的鸟雀重新飞越了出去。沈逾之瘫倒在地上,脖颈上一道深深的黑紫色昭示着他刚刚所经历的一切。
&esp;&esp;他双手颤抖地撑在地上不住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只是那空气仍旧充满着粘人的铁锈味。鼻腔中、口腔中,血丝几乎是充满着他呼吸道的边边角角。
&esp;&esp;蒋磬放下手枪,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沈逾之的身边,颤抖着跪了下去,深深拥抱住了沈逾之拱起来的身形,揽住他同样不住发抖的腰间。
&esp;&esp;“我听见你喊我了……”
&esp;&esp;沈逾之的五感回流,他的背似乎被什么东西浸湿了。那触感应该并不是血液,没有那些多余的粘腻和丝滑,更多的是一种艰涩和轻薄——
&esp;&esp;“不要害怕……沈逾之,你哭了……”
&esp;&esp;哭了?
&esp;&esp;沈逾之一愣,指节碰触到了自己的眼角。
&esp;&esp;——那是和从自己背部传来的,类似的触感。
&esp;&esp;“我知道……你不是那种需要人拯救的人……你的过去应该是由你自己亲手斩断才行。”
&esp;&esp;“但是沈逾之……”
&esp;&esp;蒋磬哽咽了几分,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沈逾之的耳边缓慢地吐息了出来——
&esp;&esp;“……我爱你。”
&esp;&esp;沈逾之闭上了眼睛。他心中的潮水渐渐向后退去,流出了一览无垠的海滩。
&esp;&esp;他将蒋磬从那无尽的黑夜中拖了出来,而蒋磬也虔诚地为他的世界中,点亮了一盏微弱却明亮的灯。
&esp;&esp;第149章 叶迟的礼物
&esp;&esp;149
&esp;&esp;“喂喂喂?”
&esp;&esp;吴越手握对讲机,企图在电流中找到一丝蒋磬的声音:“听得见吗?听得见吗蒋磬?听得见吗?”
&esp;&esp;“没听着对面都是电流声吗!”吴黎从刚刚被生拉硬拽上车就对吴越不爽了,现在终于是找到了个发泄口,随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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