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和孟鹤兮想的完全不一样,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对面的人:“金少,您在开玩笑吗?东区那块地的价格翻了不止一倍,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esp;&esp;金夜明仍是那副眯着眼睛要笑不笑的模样,他悠悠喝了一口茶,将茶杯轻轻磕在茶几上。
&esp;&esp;“我当然知道,但那些东西怎么能同我们阿岑相提并论,孟二少,一块地皮让您重温旧梦,这个买卖并不亏吧?”
&esp;&esp;“再者说了,我也不是非要那块地皮不可,只是看孟二少您情深意切,才忍痛割爱,您那块地皮是好,但我相信肯定还有更好的,如果您不满意这桩生意,那我还可以再找别人做,我相信有不少人会愿意。”
&esp;&esp;“比如王大少就很乐意。”
&esp;&esp;这个王大少就是拍卖会上对岑雩动手动脚的那个垃圾。一想到金夜明还动过这样的念头,孟鹤兮简直既愤怒又恶心,什么假面都不装了,他一把揪住金夜明的衣领,逼近对方:“姓金的,你不要太过分!”
&esp;&esp;金夜明却不见半分恼怒,反倒笑眯眯的,不挣扎,不反抗,看戏一样看着气急败坏的孟鹤兮。
&esp;&esp;“那这笔买卖,孟二少究竟是做还是不做?”
&esp;&esp;这笔生意究竟是做还是不做,孟鹤兮心想,他有的选择吗?岑雩就坐在旁边,他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就能握住那只垂在身侧的手,把人圈进自己的怀抱。
&esp;&esp;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买好了花,买好了菜,做好了接下来半个月的计划,岑雩人都已经到了他的地盘上,怎么可能再让金夜明将人带走。
&esp;&esp;甚至让对方再拿着岑雩同别人做什么恶心的交易。
&esp;&esp;光是想一想他就已经要杀人。
&esp;&esp;如果真有那一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esp;&esp;他缓缓松开手,望向那个从始至终垂着眼眸的人,轻声道:“我做。”
&esp;&esp;又问:“但如果到时候他愿意留下呢?”
&esp;&esp;“那我尊重阿岑的决定。”金夜明轻松地说。
&esp;&esp;孟鹤兮很勉强地笑了笑。他们谁都知道,不会有这个可能性。金夜明既然敢这样说,就说明有必然的把握。
&esp;&esp;“东西在这里,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然后从我家里滚出去。”
&esp;&esp;煎好的牛排已经冷掉,孟鹤兮将它们端进厨房,开了油锅重新加热,透过厨房的玻璃门,他看见岑雩仍像来时一样,安静地坐在沙发里,但他目光在转,在偷偷观察着这间房子。
&esp;&esp;所以其实你也是在期待着的吧。
&esp;&esp;想到这里,孟鹤兮的心情总算好上不少。他把油烟机关了,端着加热过的两盘牛排走出去。
&esp;&esp;语气克制着,显得很冷:“过来,吃饭。”
&esp;&esp;岑雩扭头看向他,声音低低的:“我吃过了。”
&esp;&esp;孟鹤兮出声刺他:“吃了也再陪我吃点。我花了那么多钱,陪我吃顿饭不过分吧?”
&esp;&esp;岑雩目光沉沉地打量过来,孟鹤兮已经做好了自己再被惹生气的准备,甚至想好了要怎么反击,他肚子里一团火,此刻特别特别想和岑雩吵一架,或者打一架。
&esp;&esp;可这人却什么都没说,乖乖站了起来,走到餐桌旁。
&esp;&esp;孟鹤兮满腔怒火没处发泄,没好气地替人拉开椅子:“坐吧。”
&esp;&esp;刚到国外那一阵,孟鹤兮不怎么吃得惯那里的东西,天天汉堡薯条吃到他想吐,就跟着网上的菜谱自己学做菜,一开始做出来的东西很难吃,后来慢慢就熟练了。
&esp;&esp;但做的最好的还是煎牛排,没什么技巧性,酱料都是搭配好的,放锅里不断翻面就行。
&esp;&esp;自己吃无所谓,在心上人面前献丑就紧张了:“味道怎么样?”
&esp;&esp;岑雩挺给面子:“很好吃。”
&esp;&esp;孟二少爷总算被哄高兴了些,嘴角努力绷着,“那就多吃点。还有橙汁,现榨的,我记得你喜欢。”
&esp;&esp;“嗯,谢谢。但是孟二少,你不应该——”
&esp;&esp;好不容易才消下去的一点火因为岑雩的一句话烧得更旺。他不喜欢这个人用这样生疏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esp;&esp;“岑雩。”孟鹤兮将刀叉丢进盘子里,磕出很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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