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的。”加利亚没有否认。
&esp;&esp;“那你雇佣我吧。”霍尔突然说。
&esp;&esp;加利亚愣了一下。
&esp;&esp;“仆从的活我都可以做,每周只要一个先令就够了。”霍尔接着说。
&esp;&esp;“你缺钱?”加利亚诧异地问。
&esp;&esp;王国骑士团选拔的成员都有一定的封地,怎么也不可能让一名骑士沦落到做仆人的地步。
&esp;&esp;霍尔点了点头。
&esp;&esp;加利亚一时间想了很多,于是她再次从钱袋里拿出来五个先令给他。
&esp;&esp;霍尔看了看加利亚手掌心的五枚先令,一时神色有些五味杂陈,从胸口涌上的情感另他忍不住宣泄而出,于是他尖锐刻薄地冷笑一声:
&esp;&esp;“你是真的蠢吗?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人骗钱?”
&esp;&esp;又被骂了加利亚愣了一下,说:“在我看来你更需要这些。”
&esp;&esp;霍尔被加利亚仿佛在平常不过的小事的表情
&esp;&esp;他努努嘴,将五枚先令拢入手中。“谢了!”他说,然后摆摆手走了。
&esp;&esp;对方没有和加利亚继续套近乎的打算,好像是和加利亚这样说话只是为了骗她钱,而……加利亚也没有什么被欺骗无视的羞恼。
&esp;&esp;她是真的不在意这种事,而在一个普通人眼中她的所作为一定是再愚蠢不过了。
&esp;&esp;想到这里,加利亚自嘲地笑了笑。
&esp;&esp;其实她很迷茫,已经有些不知道自己的信念是什么了,甚至要绞尽脑汁地想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又为什么继续活着。
&esp;&esp;小时候她听着教士朗读的英雄圣人的故事长大,因为天生缺乏感情便用圣人的道德要求自己,后来又学了骑士的教条,并且被灌输了忠于公爵的思想。
&esp;&esp;她对于自己有恩的公爵也尽全部努力来报答,也是遵从儿时修女的教导。
&esp;&esp;直到她被亚克力仇恨、失去了手臂…她才后知后觉,自己的活法是有问题的。
&esp;&esp;但是她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是对的。
&esp;&esp;加利亚走在泥泞的街道上,点点的烂泥粘在她的皮靴上,道路两边是商家小贩、卖酒女…他们提着东西匆匆忙忙,却又生机勃勃。
&esp;&esp;如果当初没有被公爵收养,她大概也是这其中的一个,不过他们都有能回去的归处,而她没有。
&esp;&esp;她甚至不知道她能去哪里。
&esp;&esp;她没有家……
&esp;&esp;因为她从来就是没有家的孩子。
&esp;&esp;大概是,喝的酒有些多,加利亚虽然没有醉的昏睡过去,但是脚步却有些轻飘。
&esp;&esp;都说酒是忘忧水,可是喝再多的酒对于她的疑问都是无处解答的。
&esp;&esp;她一直木然的沿着路走,思绪徒然乱飞,即使是飞驰过的马匹在她身侧快步而过溅了她半身泥点都毫无反应。
&esp;&esp;如果不是加利亚腰上山姆布朗腰带上挂着一把剑,她这样看起来昏昏沉沉的人早就被那些地痞出手抢劫了,如果不是这些连根针都买不起的流氓们畏惧加利亚腰间的花手细剑,想必早就一拥而上了。
&esp;&esp;尽管如此他们也像水虱一样黏在加利亚的身后,时刻紧盯着等待机会。
&esp;&esp;那把源自高卢贵族后风靡于亚瑟兰上流社会的细剑,一看就价值不菲。
&esp;&esp;就在他们蠢蠢欲动时,远处的马蹄声打破了寂静。
&esp;&esp;鸦色如缎全无杂色的弗里斯兰马,是个足足有六英尺的体高的庞然大物,这强大有力的外貌让那些在臭气熏天的下城区混迹惯了地痞吓得抖若筛糠、仓皇逃窜。
&esp;&esp;卡里古拉骑在高大的战马上,他的眼神在路边一撇而过,然后勒马停了下来。
&esp;&esp;不是这个在街头游荡的少年在昏暗泥泞的下城区也如同污水沟里的睡莲一样太过耀眼。
&esp;&esp;而是因为卡里古拉无数次在脑海中回忆起他的样子,以至于在睡梦中他也会对着那个沉默的身影发问。
&esp;&esp;“加利亚,你是如此的鄙夷不信任于我,才会拒绝我授予你的勋章与荣耀吗?”
&esp;&esp;只是无论他在睡梦中对那个古板的骑士如何咆哮,那个眼神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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