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没有他,还好现实中
有他。
昨晚记忆连不成线,但程诉记得他这张脸出现时惊喜的感受,那些片段在她脑海里飞快闪过,她的心跳也忽然快起来。
祁知礼这张脸真的勾人得很,含情的桃花眼,立体高挺得刚好的鼻梁,以及流畅完美的脸型,即使在这样一个不修边幅的时刻,也叫人挪不开眼。
沉静的祁四少实在难见,程诉忽然起了心思,不知道这样一张脸摸上去是什么感觉,隐约记得那天他醉酒时,摸上去是温热的。
小心的挣开被握住的手,缠上了近在咫尺的祁知礼的发丝,他的脸埋在被子了,程诉摸不到,只能摸到他的头发。
祁知礼喜欢摸她的头发,程诉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她上手揉了祁知礼的头发,发现好像是挺好摸的,柔柔软软的,不知不觉就在程诉手上越缠越多。
“程诉,别弄我头发了。”
刚醒来的声音带着点干涩的沙哑,程诉的手顿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是真的很难受,叫人不自在。
祁知礼倒没生气,只抓住了她那只作乱的手。
“再弄我就要弄回来了。”
他俯身压下来,另一只手当真缠上了程诉的头发。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药劲已过,程诉恢复了力气,却和没恢复一样,都挣不开祁知礼。
身体倒没什么不舒服,只是这样,她心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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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高低是个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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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间,程诉回忆起了昨晚他在段宜清面前说的话,——“我是她男朋友”。
她那时候不太清醒,但这句话强烈而清晰的落在她耳边,她想不听清都难。
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喜欢她吗?
话中真心几分程诉不知,只是现在,他倒是真像照顾生病女友的好男友的形象,叫程诉心慌愣神。
“怎么不说话?”
程诉迟迟不答,才叫祁知礼慌了神,以为程诉还不舒服,刚想叫医生。
“我没事了。”
她慌忙起身抓住祁知礼要离开的手腕,将人拉了回来,却用力太过,直接将他拉到了自己身上,肌肤之近,只在毫厘。
被灼热的视线浇得脸通红,程诉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合适,想放开他的手却被反握住。
脸被另一只手包裹,祁知礼的掌心永远宽厚且温暖。
还泛红的眼尾被祁知礼的指尖轻抚着,这模样,是真让祁知礼心颤。
程诉忽然被抱住,头仰在祁知礼的肩膀上,她被抱得很紧,环着她手臂透出一种失而复得的珍视感。
如今清醒的,完好的程诉在祁知礼面前,拉住他的手,他昨晚无数次庆幸,还好他到得及时。
“祁知礼,我喘不过气了!”
她像被扼住喉咙一样,手不断拍祁知礼的后背,将他从煽情氛围中拉出来。
“咳咳!”
程诉被放开后猛咳了两声,眼尾更红了,眸中凝结一层薄薄水汽。
“你怎么处理段宜清的?”
祁知礼听见程诉的话心梗一下,一醒来旁的不问,先问那个畜生被怎么了,能不能先管管自己,管管他啊。
“还能怎么处理,阿南把他送局子了,买卖违禁药品起码得先关个十天半个月吧。”
祁知礼皮笑肉不笑的,他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见义勇为揍了他一顿,然后交给警察叔叔处理了,末了他还要问一句程诉满意这个结果吗?
“啊?”
程诉皱眉,好像是不太满意的样子。
“啊什么啊,不愿意把他送局子?”
他连假笑都笑不出来了,觉得程诉是怎么回事,脑子抽了为这种人求情。
“不是,我是想说能不能多关他几天。”
十天半个月的,还是太轻了,多给点教训才能长记性啊。
祁知礼这回是真笑了,他以为程诉是什么单纯无知小白兔呢,忘了她二十几岁就能到现在这个位置的手腕和魄力。
“行啊,你想关几天?”
“我想就可以吗?”
这话,这眼神,是真单纯,真认真,祁知礼也是真的吃程诉这一套,他俯下身摸着程诉的脸和头发,脸上的笑荡漾,那是身份地位给他带来的底气。
“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叫祁知礼,京城里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也会卖我爷爷和我舅舅的面子,处理一个段宜清,你说我可不可以。”
祁成蹊的小孙子,凌修远的小外甥,随便一个名头拿出来都能在京城横着走了,哪儿还有他办不到的事儿,一个电话的功夫罢了,博美人开心嘛。
这要是搁古代,祁知礼高低得是个昏君。
“那你把他关着吧,越久越好,别放出来了。”
放出来也是祸害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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