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华悦还有事要叫他亲自处理?不可能,工作上的事程诉再清楚不过,那周西慌慌张张的找祁知礼做什么?
“是祁公馆那边来了电话,说祁总没过去吃饭,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电话都打到身为助理的周西身上了,还是不知道祁知礼在哪儿。
“没给他打电话吗?”
“打了,但是没人接,主要是董事长担心,要是有消息得给祁公馆回个话。”
“我来处理吧。”
中秋家宴,祁知礼怎么会没去,入职华悦后,次次家宴祁成蹊都不许他缺席,他也乖乖去的,怎么今天就不去,还找不到人呢?
程诉给祁知礼打去电话,如周西所说,没人接。
客厅延伸的阳台没封窗,程诉向下望,能看到二十七层好像有些光透出来。
他会不会在家里?
去看看就知道了,毫无音讯真叫人担心。
这种情绪没由来的涌上程诉心头,她自己都没察觉她对祁知礼太在意了,往常联系不上时,她可从没匆匆上门寻找。
她来到楼下,站到祁知礼家门口才忽然发现,她是穿着睡衣,披着披肩过来的。
敲门前,她还在犹豫了,她和祁知礼是不是这种能在大半夜随便去家里的关系?
明明祁知礼都在大半夜来过程诉家很多回了。
她还是摁了门铃,但过了好久,祁知礼才来开门,那时候,程诉的手举起,正想摁第二次门铃。
手悬在半空中,祁知礼晃晃悠悠的站在门前,程诉本想上前一步去扶一扶他,祁知礼却毫无预兆的直接倒在她怀里。
程诉脑子一片空白,只想去接住他,祁知礼反客为主的抱住了她。灼热气息包裹着,蹭的程诉颈间很痒,祁知礼却不放手,他又这样粘人起来了。
他身上散着淡淡的酒气,不算浓,应该没喝醉,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是你啊程诉。”
“嗯,是我。”
程诉将祁知礼扶好,摆正,仰头瞧他红热的脸颊。
祁知礼也在瞧程诉,像是在确认,确认过后,转身走了,门没关,意思是让程诉进来。
然后又去岛台边拿了个红酒杯。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啊?”
杯子递到程诉手里,祁知礼那样看着她,她不得不接。
可祁知礼明明知道她酒量奇差的,喝一杯不知道会不会喝晕在这里。
程诉坐在窗边茶桌旁的软椅上,坐在祁知礼的对面。
把酒杯放下,她腾出手给周西回了条微信,告诉他祁知礼在家里,让他好给祁公馆一个交代。不过想祁知礼现在过去赴宴,怕是不能了。
“怎么没回祁公馆吃饭,祁老先生很担心你。”
“中秋,除夕,我都不回去吃饭的,爷爷这么多年还不清楚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幅玩世不恭的姿态又摆出来了,程诉许久没见他这一面,都快忘了,他是被养得怎样骄纵的一个人。
“为什么这两个节日不回去?”
“这两个日子,是团圆的日子,我又没有家人,我回哪里去?”
他语气随意得很,极力掩藏自己的情绪,其实心里在乎死了。
“你爷爷和你叔伯不都是你的家人吗?”
这句话像个开关,祁知礼连装都不想装了,脸上尽是轻蔑。
“他们算什么家里人?”
他父亲死在谁手上,不就是所谓的“家人”手上吗?随时间流失,这件事在许多人中的印象都已经模糊了,可他忘不了。
今天他进了华悦,那几个叔伯更当他是肉中刺。
“我不回,他们才能吃好这顿饭,要是我回去一不小心把桌子砸了,岂不是大家都不高兴。”
砸桌子这事儿,他真干过,那时候还小,十三四岁,砸了也没人计较,祁成蹊都是要哄着他的,要不骄纵小少爷的名号是怎么传出去的。
“你说,我会不会真的走到我父亲当年那一步?”
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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