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在随便进我家。”
扔下这一句,门被狠狠关上,甚至不管祁知礼身上穿的还是睡袍。
那句“照顾好自己”也没能说出口。
睡了一晚上,程诉还是累的很,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不听她使唤,她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又睡了一觉。
下午三四点的样子,程诉才将将清醒,门铃正好响了。
这个时间不是祁知礼会来的时候,程诉踏着棉拖去开门。
“程小姐你好。”
门外的是个中年大妈。
“有人让我过来照顾您,您叫我张姨就好。”
她手上提着一大包菜,像是上门来给她做饭的。
程诉睡了一天,一口饭没吃,现在真有些饿了,她将张姨放进来。
她知道张姨是谁派过来的,京城里肯在她身上这么费心思的,也就只有祁知礼了。
他知道她肯定不会按时吃饭,特地找了人过来给她先做,盯着她吃。
程诉以前也这样,晚上闹得太狠之后白天起不来,就不吃饭。
祁知礼不会做饭,想带她去常去的餐厅,程诉硬是一步路也不肯走,祁知礼就叫人把餐送过来,有时候甚至在床边喂她吃,程诉觉得不好意思,就会接过碗好好吃饭。
现在程诉不让祁知礼进来,他就派别人过来,总要让她好好吃饭,总不能让她在他这儿更瘦了。
张姨很会做江南菜,应该是被特地交代过程诉的口味,做的每一样都是程诉喜欢的。
“我根据您的口味和营养师的要求做的,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祁知礼找来伺候她的厨子自然是顶好的,哪会做得不好吃呢。
是程诉自己想得太多,才食欲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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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难医谁给谁委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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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听从祁知礼的派遣,一日三餐的给程诉做饭,做得营养搭配,健康又好吃,程诉真的被养回来几斤。
每次见程诉小口小口的吃饭,张姨都心急,想着这姑娘吃个饭怎么就这么费劲呢。
“我女儿也和你一样成天就想着减肥,总不好好吃饭,饿出胃病了遭罪得很,您多吃点吧,祁先生问起,要怪我没照顾好你。”
“是我自己不吃,哪里怪得到张姨头上。”
“我拿了祁先生这么高的薪水,自然是要好好照顾你的,不然对不起这份工资的。”
张姨是个实心眼的人,秉持拿了钱就要把事儿做好的原则。
“祁先生这么关心你,怎么一次都没见他来过这儿呢?”
张姨收碗筷时无意中提起这句。
其实刚来时张姨好奇的问过程诉与祁知礼的关系,只是两边儿都不给话,她也就稀里糊涂的伺候,毕竟程小姐这样好说话的雇主很难遇到的。
张姨晚上不住在这里,收拾好厨房就跟程诉告辞了,她走得早,所以不知道祁知礼曾在深夜来过很多次。
程诉的密码设得简单,从祁知礼的生日变成她自己的生日,所以祁知礼试几次就试出来了。其实说来也巧,他们俩一个生在最热的夏至,一个生在最冷的冬至,程诉感叹,果然是水火不相容。
祁知礼工作很忙,程诉几乎每天都能在财经新闻上看到他,各家媒体争相报道他,和他寄予厚望成立的新悦。
可再忙,时间再晚,他也每天都要来二十八楼一趟。
刚开始的时候程诉没发觉这件事,因为祁知礼来得太晚,她都已经睡熟了。
可有天,程诉翻着齐曼之都散文集失了眠。她呆呆的瞧着书里夹着的字迹模糊的明信片,指腹能清晰的感受到凹痕。
她写这句“我爱你”时,使了好大的劲,力透纸背。
她回想她但是写这句的心情,她是如此痛苦,如此思念,她才做出了选择回到京城里来。
可如今她是什么心情,比那时更不知所措,更无法选择。
她以为他回来就好了,可没想到回来只是个开始,祁知礼近乎疯狂的想要留住她,使了这些手段,反而伤了她的心。
程诉看着那张明信片,她现在还爱祁知礼吗,他对她那么过分,可程诉心里还对他留有余地,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那天程诉睡得很晚,所以在没睡熟前,听到了开门声。
他动作很轻,甚至是光脚走进来,怕吵醒了程诉。
程诉一个人睡觉不会留灯,窗帘也拉得很紧,屋子里漆黑一片,祁知礼在黑暗中适应了好久才能看见程诉的样子。
他蹲在床边,一次次伸手又一次次放下,最终落到了程诉腕上还没消的红痕上。
那天下手没轻没重的,祁知礼现在都不敢直视那条领带。虽说事后涂了药膏,但还是没完全消下去。
程诉就是在这时候醒来的,在药膏涂在她手腕上的时候。
黑暗中,眼睛是唯一的光源,猝不及防的对上视线,祁知礼手一松,药膏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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