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挨得近,可傅砚辞淡漠的视线又好像将他们隔的很远,远到苏梨月看不清傅砚辞眼底的情绪。
苏梨月伸手扯了扯商务大衣垂落的袖口,水汪汪的一双眼睛在此刻显得可怜无助,绵软地声音随风飘进他耳朵里。
“我冷……”
像五年前那样,大着胆子向他求助。
傅砚辞的眉眼生的十分好看,镜片后的眼眸却像被冰雪覆盖的原野,冷冰冰的从上至下打量了姑娘一番,她穿着方才的礼服,一字肩的设计让她雪白的肩头暴露在冷风中,被风吹得肩头泛起红。
他面无表情地扯了下唇角,疏离的搭腔:“冷就进屋。”
苏梨月悬着的心终于死了,见傅砚辞不为所动,她仍还抱一丝希望。
在转身准备离去时,苏梨月脚底高跟鞋踩到一颗石头,猝不及防倒向傅砚辞。
男人似是看透了她的把戏,放在口袋的双手没有动作,只是冷着眉眼看她究竟打什么主意。
苏梨月双手虚扶住傅砚辞手臂假意借他站稳,实则把长廊另一端苏妗禾恶狠狠的眼神尽收眼中。
傅砚辞背对苏妗禾,她的视线看见的是傅砚辞和苏梨月相互纠缠的暧。昧画面。
她刚刚才知道那位贵宾是傅砚辞,尽管对方名声不好,但就算苏妗禾不要的东西她也不会让给苏梨月。
苏梨月不惧她,猜到她这么生气的原因反而心情大好,下巴微抬,把苏妗禾平日的盛气凌人和仗势欺人演的淋漓尽致。
她的目光凝在苏妗禾身上,没留意到男人的脸色沉冷。
等苏妗禾愤怒拂袖离开,苏梨月才敛下令人讨厌的嘴脸,还没等她向傅砚辞道谢,后脖子募得被人握住,她被迫抬头,那只掐着她后脖子的大手稍一用力,她不得不抬起头和面色凝静地傅砚辞视线相对。
他静了片刻,忽的从鼻息探出一丝冷笑,“苏小姐很喜欢玩游戏。”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他收紧五指加重了力道,黑沉的眸子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一向偏冷地声音像是淬了冰。
“好玩吗。”
寿宴到尾声,傅砚辞先行离开。
和迎接他来时一样,苏家一家人都来送他上车,只不过队伍里多了苏梨月。
方才苏妗禾在后院看见苏梨月,本想上去泄愤骂两句,谁知道她刚走前就看见傅砚辞也在,加上晚上苏梨月又坐在傅砚辞身边,感到今晚的所有关注都被苏梨月夺走的苏妗禾气的脸色都不好看。
在苏奇志和傅砚辞叙旧时,她看向苏梨月的目光都带了凶狠,尤其是想到她和傅砚辞相依的画面,更是怒不可遏。
从小到大她苏妗禾穿的用的都是上好的,社交圈更是。
按理说今晚出现在傅砚辞身边的是她,苏梨月能在傅砚辞身边完全是因为她不在乎,才让苏梨月过去。
“砚辞这几年没回国,在国外过的还好吗?”
傅砚辞知道他想找话题套近乎了,当下只礼貌的翘了翘嘴角,应了个鼻音。
“听你爷爷说华盛准备进军加拿大餐饮,不知砚辞有没去过苏家餐馆品尝苏家的菜?”
傅砚辞知道他的用意,抬手推了推眼镜,才答非所问地说,“老爷子腿脚不便来苏城看望,您得闲可以去找老爷子下棋,港城欢迎您。”
言外之意是苏家和傅家的交情是和傅老爷子的,不关他事,他不卖这个面子。
“有空一定去。”苏奇志不肯放弃和傅家合作的机会,话题一转,“你在苏城这几天如果不嫌烦可以让我的孙女带你逛逛本土特色。”
傅砚辞善于做场面事,这也是为什么有人会用清贵温和,彬彬公子来形容他。
见苏奇志话说的这么明白,他也不挑破了,轻颌应下。
谢楚云见有希望,拉着苏妗禾的胳膊推到傅砚辞面前,“那就让妗禾带着傅董四处走走,二女儿还小有很多课要上,就不让她跟着去玩了。”
傅砚辞不知出于什么心态,难得给苏妗禾睇了个眼神,“有劳苏小姐。”
苏妗禾抬头就撞上他睇过来的目光,猝不及防的视线交融让她心底一紧,“那我们明天见。”
傅砚辞欠身对苏奇志说,“还有事先失陪,祝您松柏长青,福如东海。”
苏奇志笑着跟他说了声谢。
一直低着脑袋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苏梨月听见傅砚辞要走,才敢缓慢地抬起头来,却不料和擦肩而过的傅砚辞视线相撞。
那双被压在镜片后的眼睛像森林深处的洞穴,引得人不得不好奇,不得不窥之。
苏梨月下意识抬手抚后脖子,那儿还泛着痛,是他方才警告她的痕迹。
下一刻,她好像听见他落下的笑声,很轻,轻到被一阵风带走,不复存在。
那是他的嘲笑。
笑她胆小还敢这么冒进。
……
苏城处于亚热带季风气候,即使是在冬季气温也比京城要温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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