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晚宴下来,大家都心怀各异。
棕澜岛各位合伙人心心念着投资,苦于没机会开口切入话题。
虽然开餐后傅砚辞和苏梨月再无交流,两人就像不认识一样,但开局傅砚辞不仅帮她挡酒还替她饮酒这个举动,就足够大家消化一晚了。
最难以消化这件事是是蒋浩南。
他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这两人之间的事,这件事若是傅砚辞主动的,他可以安慰自己苏梨月是被迫的,可他听见的全部版本都是苏梨月主动的,甚至刚刚在球场,他能感受到苏梨月莫名升起的情绪,就是吃醋。
原本他还想骗骗自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可方才他真切的看见傅砚辞对待苏梨月的态度,他好像忽然明白,他才是外来者。
他和傅砚辞的差距太大了,像小丑一样。
可到底是为这些年的追求感到不甘心,蒋浩南不服他用了这么多年都没追到的女人被别人轻松夺走,心里暗暗和傅砚辞较劲。
从给
苏梨月夹她爱吃的菜,到吩咐侍应生把苏梨月不爱吃的菜都换成她爱吃的,事无巨细,将她照顾得像宝贝,嘴里还不停念叨:“月月,这么多年你的口味还是老样子。”
他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和苏梨月认识的时间更久。
于他而言,似乎只有这件事能战胜傅砚辞。
主位的男人把他这些较劲幼稚的行为都看在眼里,只是扯了扯唇角,未置言辞。
晚宴进行到尾声,傅砚辞用餐巾压了压嘴角,他坐在那里,宛如挺拔的青松,抬手看了眼腕表,告知还有事要先走,才结束了这一场非凡的晚宴。
苏梨月抬眼看过去时,傅砚辞已经站起身扣西装外套的纽扣,他不经意的低头,融入她那双清澈的亮眸中,苏梨月见他只是看了自己一眼,而后把视线移到蒋浩南身上,继而没落话就走了。
晚宴随着傅砚辞的开口终于结束,好似在座的人都已经吃饱喝足,就等着他开口结束这一切。
傅砚辞走后,人们才敢小声的讨论,苏梨月也没兴趣再留,拿了包想走,被蒋浩南拉住。
“我送你回去吧。”
苏梨月推开他的手,“不用,开学后有演出,今晚要回去扣细节。”
蒋浩南还想再争取,“我送你去。”
苏梨月眉头微蹙,“我说不用,蒋浩南,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可……”
他的话没说出口就被苏梨月接了去,但她顾着他蒋少爷的身份,刻意压低了声音没让旁人听见,“我知道你要说你喜欢我,你愿意,可我不愿意,你有时间多去听听关于我和你的传闻,关于我的部分有多不堪入耳,你的喜欢已经给我造成了困扰。”
摆脱了蒋浩南,即使苏梨月用最快的步伐从宴会厅赶到门口,她也觉得未必能赶上。
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还是快步追了出去。
大门前候着两排送客人的侍应生,苏梨月站在门前大灯下,胸口起伏,微微喘气,但却忽然笑了起来。
因为在不远处,她看见了在车里坐着的男人。
和之前一样,车窗下降,露出一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那双深沉的眸正隔着镜片望过来,带着极端的吸引力。
他像磁铁的正极,而苏梨月则是负极,一见到他笑意顷刻爬满脸,笑着小跑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动作熟练地像上自己的车。
“我以为你走了呢。”
话刚落,苏梨月包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她看见是陈夕雯来电,连忙接通。
以至于她没听见傅砚辞轻飘飘的一句,“在等你。”
不知她和谁在通话,笑容嫣然,和傅砚辞平日看见的不同,此刻的似乎更加放松和亲昵。
想必电话那边的人和她关系非常好。
“嗨宝贝儿,是不是好消息?”
“哇你太厉害了吧!”
“我膜拜你,改天请你吃饭,爱你!”
碍于傅砚辞在身边,苏梨月只是简短聊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她把手机放回包里时,问一旁的男人,“嗯?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苏梨月“哦”了声,然后满面雀跃地跟他分享她的喜悦,“雯雯帮我弄到了伦敦的舞台话剧门票,我太开心了。”
姑娘开心起来眼睛弯弯的,眉梢嘴角的笑意开心的都要溢出来。
傅砚辞被她浓烈的笑感染,眉目松了几分,“别人帮了你你会说什么?”
听见他突兀的问话,苏梨月有些茫然,“谢谢啊。”
“撒谎。”
苏梨月:“?”
车子驶入一段林荫路,路灯洒下的光从树叶缝隙中挤出来,影影绰绰的光落在苏梨月身上。
她在明,他在暗。
傅砚辞像一头孤独的狼,静静地纵观着这世界的变化。
他缓慢转过头来,凝住她的眸,平声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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