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欢你。)
昏暗的长廊隔绝开了人来人往的热闹,苏梨月鼻间全是男人呼出的酒气,很淡,和上次那样掺杂了雪松木香,不难闻。
他说的是粤语,加上声音含糊,即使苏梨月学过几句粤语,她也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但苏梨月认为,傅砚辞这种纵横商圈的老狐狸,今晚这点酒量他不可
能会醉到说胡话。
她双手撑在他胸膛,将两人的距离拉开,脆生生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三叔,您喝多了,请自重。”
傅砚辞双手撑在她身侧的墙上,低下头,凝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上,质问的话语变得异样柔和,“为什么拉黑我?”
他是以一种无处可逃的禁锢姿势欺身压着,让苏梨月即便想逃也无处可避,她被困在他双臂中,面色仍旧淡然,和以往见到傅砚辞就笑容灿烂的苏梨月判若两人。
让傅砚辞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她抬头看着他,眼里显而易见的生疏,同第一次见面那样,带了拘谨和陌生,“三叔,是您说我们不合适的,既然不合适我认为我们没必要浪费各自时间,那微信留着又有什么用?”
说完,苏梨月再次将他推开,才得以从他双臂钻出来,见傅砚辞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苏梨月遵循钓鱼法则,打算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刚迈开脚步,手腕被身后的男人握住,他的手微凉,沾满了室外的冷空气。
苏梨月心中暗喜,以为是自己的冷落起了作用,可等了半分钟,身后的男人都没出声。
她偏头,平冷地乘胜追击:“说不合适的是你,现在做这些又是什么意思呢?”
苏梨月感受到握住她手腕的五指微微用了下力,很快又松了劲,然后放开她。
看着傅砚辞脱下肩头的商务大衣披在她肩上,才低缓出声,“关默送你回去。”
为了对他进行欲擒故纵,苏梨月这几天上网查了很多资料,也向陈夕雯和施晴讨教了方法,但她忘了,傅砚辞就不是正常人,正常的手段对他来说根本没用。
看着他平静的面容,苏梨月忽觉这一周的冷落和内心低落像个笑话,心中的无名火渐渐升腾,气鼓鼓的一声不吭地走了,连他安排了关默的车都没坐。
当晚,傅砚辞接到傅南岑管家的电话,连夜回了港城。
傅宅在太平山顶设立了三栋独立豪宅,傅南岑喜静,住在最靠里的一栋。
傅砚辞到时,夜虽已静,但屋子却灯火通明,他快步进了屋,迎面碰上从傅南岑房间出来的家庭医生。
“李医生,什么情况?”
李医生摘下口罩,先是尊敬地唤他一声“傅董”,然后才说:“傅大少爷手臂被生了锈的刀划伤,好在干预及时打了破伤风和阻止病症复发的治疗,接下来需要静养,一周内没复发就算稳住了。”
傅砚辞微颔首,“辛苦。”
吴叔送客,傅砚辞推门进了房间。
里屋的吊灯亮白,整所房间被照的亮堂,炽白的灯光将床上半躺的男人照的更加虚弱,他靠着床头在看书,因为服药的关系,傅南岑的身体略消瘦,刚进行治疗后双唇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有种颓然的美感。
但瞧见推门进来的傅砚辞,他照常咧开嘴笑了笑,“咩风将你吹咗返嚟呀。”
(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
傅砚辞径直走向床边,路过顺手拉了把椅子,手臂旋转,被反着拉的椅子瞬间转正摆在床边,他解开西服外套的纽扣坐下,下巴朝着他包扎的手臂微抬,以问作答:“咩事?”
(怎么回事?)
傅砚辞坐在加尔椅上,双腿交叠,面色很淡,自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场。
傅南岑知道他的脾性,也没想着瞒他,便和盘托出了,“我如果话无端端喺街上被刺,你唔会信,因为我都唔信。”
(我如果说无缘无故在街上被刺,你不会信,因为我也不信。)
“人抓到了吗?”
傅砚辞问。
“嗯,但口口声都说是报复社会,”傅南岑把书合上放在枕头旁,“跟你调查出那件事有关系吗?”
傅砚辞双手虚握落于腹部,食指在手背上轻敲,默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倘若那件事真和那对狗男女有关,娄丹秋不会让傅憬言知道的,他这么做无非是报复我给他的那一刀。”
傅南岑猛地坐直,“怕是有诈,你快回京城,我这儿没事。”
傅砚辞见他脸色逐渐红润有血色,听他这么说,眉间的担忧转为打趣,“大佬,我啱啱即刻喺京城赶返嚟,张凳冇坐热你就赶我走?”
(大哥,我刚急急忙忙从京城赶回来,椅子还没坐热你就赶我走?)
傅南岑难得听他多说几句话,没忍住笑了起来,却引发喉咙的不适,剧烈咳嗽起来。
傅砚辞及时把床边的水杯递给他,等他气息平稳了,傅砚辞听见他含笑的话:“你由细都唔钟意讲嘢,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