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苏梨月就再没机会说过话,她被傅砚辞抱回房间。
苏梨月恍如躺在一艘船上,整个世界都在晃动,冲击着她的每一处神经。
她眼神迷离地望着摇晃的吊灯,心里却在筹备一盘棋。
傅砚辞,真的是你吗?
她寻找的大树,真的会长出掐死她的藤蔓吗?
苏梨月缓缓闭上眼,须臾又睁开,眼里多了几分坚毅。
不,她不允许。
她好不容易从火场死里逃生,决不允许再步入错误的结局。
宁错一个,也不放过任何可以行动的机会。
想起当年爸妈一个含冤而死一个抑郁而终,苏梨月心里发恨,指尖不自觉屈起,指甲划伤了傅砚辞后背。
傅砚辞闷哼一声,更加用力了。
……
两天后,苏梨月拨通了金子默的电话。
“一个月后,华盛会参加招标会,但这次参与标书的人员全程保密,金少有法子吗?”
金子默不屑的笑了声,“没有人的嘴是用钱撬不开的,你想怎么做?”
苏梨月站在落地窗前,俯视整座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轻飘飘的说,“不知漏掉盖章的标书,还能不能中标呢。”
金子默听了忽的大笑了几声,“论狠还是你狠,也不知道傅砚辞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这么大费周章的害他。”
知道金子默心里还存疑,面对他的套话,苏梨月只好编一套说辞让他信服。
“他在伦敦新收购的项目,原本是属于我哥哥的,却在最后关头被他截胡了,你猜我为什么看他不顺眼?”
说起这些事,金子默倒十分感同身受,连着点了点头,“那确实可恨,傅砚辞那个土匪,他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挂电话前,苏梨月不忘叮嘱了一句,“我们没见过面,也没通过话。”
“知道。”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每个人都在按部就班的生活。
苏梨月的日常也回归两点一线,早上去学校上课练舞,直到傍晚才回水郡湾,自从喝酒的事被发现,她去酒馆的次数就更多了。
这些天傅砚辞在公司忙着竞标的事,每天回到家都很晚,他有提过早点回来陪苏梨月,但苏梨月也有要事每天去酒馆找严斯、施晴和陈夕雯商量,就跟他说她也要练舞所以没关系。
两人就这么心怀各异地过了一个月。
招标会当天。
傅砚辞和往常一样早早出门,但这次出门前苏梨月却主动帮他系领带,她的手法依然熟稔,同她第一次献殷勤给他系领带时一样,认真起来的眉头微蹙,眉间鼓鼓的团成了小圆球,嘟嚷着,“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给你系领带是什么时候?”
“当然,你那时候还学了一口蹩脚的粤语。”傅砚辞笑。
苏梨月努起嘴,不满地吐槽他,“明知道我听不懂粤语还故意说粤语骂我。”
傅砚辞没忍住伸手抚平了她眉间的圆球,“我说的傻猪,可不是骂人的话。”
“那是什么?”
“爱称。”
“……”
苏梨月系好领带,推着他出门,“快走吧,等会儿晚点了。”
“那我走了。”
“嗯。”
苏梨月应声后,又拉住傅砚辞袖子,等他回过身,她踮起脚在傅砚辞唇角亲了一下,然后说,“路上小心。”
傅砚辞眼里含笑地摸了摸她脑袋,“等我回来,有个礼物给你。”
“好。”
傅砚辞刚走,苏梨月就开始收拾行李离开水郡湾。
她知道傅砚辞这个人最讨厌被骗和背叛,偏偏这两样她都做了。
在苏梨月决定插手重启项目招标书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和傅砚辞的下场是什么样。
但她不得不这样做,招标书只是个开始,若当年的事真和傅砚辞脱不了干系,她就算和傅砚辞对着干,也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不出意外,华盛的招标书因为漏盖章导致标书作废,华盛从而损失了900万。
以傅砚辞的严谨程度,在中标前所有负责过招标书的员工都不能离开,很快嫌疑目标就锁定在了最终审核之一的何飞鹏。
关默把人抓到小黑屋问话,半小时,何飞鹏不堪重负道出了实情。
“老板,交代了。”
关默实时关注老板的情绪,他站在落地窗前,玻璃倒映出了立体的面容,“是…苏小姐。”
“哪个苏小姐。”
他明知道是谁,心里却似乎还存有一线希望。
傅砚辞眼神一暗,饶是此刻艳阳高照,也抵挡不住从傅砚辞身上散发出可怕的压迫感,关默硬着头皮继续说,“苏梨月和金子默合作,买通何飞鹏在标书做手脚。”
傅砚辞许久没说话,拿过桌上的手机给苏梨月拨电话。
铃声响了许久,对方没接,关默见傅砚辞又重拨过去,这下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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