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
“别闹,地上积了水,你脚踩湿了容易受寒。”
乔锦欢低声应着。
一旁的青禾撑着伞快步跟着走,闻言,下意识将伞往梁溪那边挡了挡。
等进屋,乔锦欢背后一片湿润,青禾半边肩也被打湿,梁溪身上却是干干净净的。
许是喝了酒,等乔锦欢收拾好再回来,他已经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得。
今晚白费功夫了。
乔锦欢失笑着摇摇头,随着上了床。
迷迷糊糊的梁溪翻过身将她抱住,无意识的、很小声的喊了声,“妻主。”
真乖啊~
乔锦欢抬手揉了揉他脑袋,打着哈欠也睡了下去。
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在门外守着的青禾却轻敲了门,很小声的说,“大人,光明院来人,说是曲公子突然发高热,想请大人过去看看。”
这手段,也太低劣了吧?
乔锦欢暗暗翻了个白眼。
但没办法,谁让她现在是个单纯孩子呢?
乔锦欢只得轻手轻脚的坐起来,抬手揉了揉额角,故意稍稍放大一点声音道:“什么?曲汀州发高热了?叫大夫了吗?”
曲什么?
曲汀州!
本来睡得正迷糊的梁溪,一听见这三个字,大脑瞬间强制开机,一双眼睁开清明又透亮。
他连忙拉住正在慢吞吞起身的乔锦欢,“曲卿人怎么了?”
“他发高热了。”
乔锦欢故意露出几分担忧,又看向梁溪说,“说是情况有些严重,我过去看看。你睡吧,不是什么大事,别扰了你休息。”
睡?
这谁还睡得下去!
好一个曲汀州,又跟他耍这种手段是吧!
“还是我去吧,妻主你明日还要上朝,耽搁了睡觉,小心在殿前失仪。”
梁溪立马翻身而起。
但可能是喝酒的后遗症,又觉一阵头晕,一下子便倒在乔锦欢怀里。
乔锦欢失笑,“你这样,我如何放心你去?”
“那我们一起。”
梁溪心里骂着曲汀州,一边收拾好,拉着乔锦欢往光明院走去。
刚到光明院,就听见一阵咳嗽声。
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曲汀州伸手拨乱他的头发,脆弱可怜的抬起眼,然后……僵在原地。
靠!
为什么梁溪也会来?
曲汀州一时气得险些没崩住脸色,好在他很快又控制住自己,柔柔道:“锦欢,乔正夫郎,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么晚还打扰你们……咳、咳咳……但我实在是有些害怕。”
“你怕什么?”
梁溪讥笑道。
曲汀州没管他,一双眼直直看着乔锦欢,“我刚才差点儿以为我要挺不过去了,便想到许多从前的事,就很想见你一面,却没想到打扰到你们。乔正夫郎你不会生气吧?”
以为自己快死了,所以想见见故人。
这理由都摆出来了,他敢生气吗?
梁溪冷笑一声,“怎么会?曲卿人想说临终之言,我生气那不就太小气了。不过我看……曲卿人现在挺好的啊。”
大晚上的装病。
要是他没跟着过来,曲汀州再演演戏,故意跟乔锦欢来个肌肤接触,那可真就有理都说不清了。
真是好算计。
什么叫临终之言?
咒他死呢!
曲汀州气得脸颊微微扭曲,却还不得不装出笑脸,“幸好大夫来的及时,施针后我便好了许多。”
“那你好的还挺快啊。”梁溪阴阳怪气的说。
乔锦欢就听着他们吵吵,随后看向在一旁的大夫问道:“曲公子情况如何?”
“回大人,曲公子是夜里受凉才会突发高热,不太严重,养养就能好。”大夫老老实实的说。
“怎么会夜里受凉?”
乔锦欢皱着眉问。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淋了会儿雨罢了。”
曲汀州眸光微垂,表现出“我有问题,但我就是不说”的隐忍姿态,那眼神,从下含情脉脉的往上看向乔锦欢,露出几分委屈。
:丞相她很单纯13
曲汀州这一番表演,看得一旁的梁溪直想吐。
惺惺作态!
矫揉造作!
梁溪在心里嫌弃着,余光瞥见乔锦欢似想问话,他连忙伸手轻扯了扯她的袖子,主动问,“你怎么会淋到雨,是下人伺候的不精细吗?”
妻主啊!
你没看出来,曲汀州就等着你问话吗?
你还是别张嘴,剩下的事交给我来!
曲汀州眼神微垂,欲言又止道:“没什么,不怪他们,他们也不是有意的。”
“没照顾好你,就是他们的错,改明儿本夫郎便把人送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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