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听雪也学乖了,不和陈恭辩论那些稀奇古怪的理论,只是通红着脸,任由他动作,自己偶尔实在难受,才抖一抖耳朵。
这世界的任务对象之前还是那种冷淡直白的样子,要么就是想起没解决的事,一脸苦大仇深,此刻像小狗一样动都不敢动,倒像是这个年纪莽撞的少年人几分,陈恭看的有趣,手下动作不断,捏起指尖,不轻不重的刮擦了一下那雪白的耳朵根。
一阵过电般的触感从脚底直冲松听雪的天灵盖。
他捂住嘴,忍住到喉咙的软绵呻/吟,刚才还故作淡定的尾巴在他身后乱甩,他一时重心不稳,连带着整个狐狸都摔进了一旁的稻草堆,刚才被摸过的耳朵根已经红的充血,好像揉一揉就会掉出什么香甜的红果子一般。
明明是只雪狐,现在却像只红狐,熟透的样子若说刚从锅里被捞上来也有人信。
“前辈……”
松听雪刚开口,就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甜腻腻的,他咳嗽几声,想强行把这不像他的音色压下去:“…莫要拿我寻开心了。”
“什么寻开心?”
陈恭坏心眼的询问,站起身,在“不经意”间又碰过青年的耳朵。
松听雪已经无力反驳,只是两只修长的手捂住脸颊,他的眼睫毛本就是纯白色的,此刻与红肤色对比更是白得晃神,那张淡色的唇微微张开,小口小口的喘息。
“好了。”陈恭放开他可怜的耳朵,爬到他的指尖,那只手刚才被火焰烤过,就算涂了上等的伤药,也不会那么快就好,他轻轻碰着那块新生的血痂。
“松听雪。”陈恭说:“你既然叫我一声前辈,就该相信我不会拖你的后腿。”
夜色很明亮。哪怕篝火把周遭映照得红彤彤,也还是能看出月光暖黄色的温柔一片,松听雪翻了个身,沾了一堆稻草屑,他的手终于放了下来,只有脖子根和耳后还红着,眼睛亮晶晶的。
“我没有不信任前辈。”他闷声道。
他只是害怕。
害怕因为自己的事,让身边的人也跟着受罪。
几百年间,他已经习惯独来独往,寻找线索、修仙磨炼——为了复仇,赌上这条命也无足轻重,可若是加上了他人,那便不同。
而陈恭是他第一个产生信任的人。
哪怕他以虫子的面貌现身,哪怕他只自称前辈,连真名也没告诉自己。
可自己就是无由来的相信他。
他一点也不能想象,陈恭被自己牵扯而遭遇不测的场面。
哪怕冷心冷情的修行这么久,掀开为了复仇而强行作出的成熟模样,他也还是只离群的、孤独了几百年的小狐狸。
陈恭轻轻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松听雪突然感受到自己的双手被握住,不是之前虫子触足触碰的麻痒,而是温暖的,人类手掌一样。
他抬起头,才发现对面的青年握着自己的手,笑得肆意又清爽,那双暖棕色眼眸在笑的时候会弯起来,像轮月牙,闪着细碎的流光。
“这样呢?有没有对我的信任多一分?”
松听雪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人,看着青年鸦羽般的发丝,不知过了多久,青年又在它眼前“啪叽”一下消失,又变回了白色的小虫子。
一人一虫大眼瞪小眼,陈恭又自觉地爬回他肩头。
“前辈。”
过了好久,他才听到松听雪又说话。
“那个。”他咳嗽一声:“你以后可不能摸别人耳朵。”
松听雪伏在窗边, 大雪飘飘洒洒,已经下了一夜了。
“前辈……”
他犹豫片刻,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陈恭打了个呵欠, 店小二敲敲门,送进来一盘新做的点心, 粉嫩嫩的糕点冒着热气,那看起来小小一只的虫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直接把盘子端了起来,小跑着往松听雪的方向过去, 盘子那么大一个, 陈恭的身体完全被盖住了,只有一个盘子在桌面上飞快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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