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是茫然。
在他的引导下,她顺从地躺下,却依然被手腕处的血腥味吸引,双唇从他的指腹滑到手腕处,被咬过的地方留下了水亮亮的牙印。
她靠在他的怀里舔舐起雕刻刀的伤处。
掠夺结束,林疏昀喉中干涩,躁动被意志全数征服,可嘴角的红无不透着难以忽视的水光。
另一只手找回力气,轻颤着压住莫祈君的脑袋,贴着心口,以防她再度失控。
她似乎很喜欢被这样抚摸着,头像小猫一般磨蹭他的胸前,连舌尖也不再用力,只轻轻地在伤口来回。
怀中的柔软乖顺与血腥疼痒反复拉扯他,令他迷惘不解。
“因为是特殊的傀人,所以才会对血液如此疯狂么”
当莫祈君从那个满是猩红的噩梦中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三魂丢了七魄。
睁开眼才发现,许久不见的林疏昀站在眼前,向来干净的身上全是血。
他没有表情地说:“你记着,日后绝不可饮他人之血,否则失去神智的时间会越来越多,直到完全没有自我意识。那个时候,造出五脏六腑都救不了你。”
莫祈君不知道他为何能这么冷静地说起比当下更轻量的另一件事。
指着地上的尸体,她瞳孔还是涣散的:“你不知道吧,他是我杀的。”
林疏昀冷眼看她抱着脑袋呢喃。
“我杀了人啊,我把魏永杀了啊”
有力的手附身钳住她的双肩,他低喝道:“你给我冷静点,我救你回来,不是让你发疯的。”
莫祈君木然望去,深于琥珀的瞳孔无比坚定:“魏曦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我们趁着天亮之前离开,也许还有一条活路。想要命的话,就振作起来,帮我搭把手。”
松了桎梏的腰背无力地软下去。
好半晌,莫祈君才浑浑噩噩地站起来,仿若随时都能折断的风中残烛。
依照林疏昀所言,她将魏永的衣服一件件脱下。
他们盖上他的眼睛,拭净他的面容,又合力将他拖放到床上,后背对着门,牢牢掖好被子。
一会儿的功夫,这位县老爷俨然一副呼呼大睡的模样。
二人利用魏永的衣服,一遍一遍擦干净地面上的血,还把受波及的桌椅底部都擦拭得一干二净,最后将衣服一股脑塞到床底下。
沉默很久的莫祈君俶尔问:“魏曦要是知道了,我们会怎么样?”
她的声音比之原来少了些无助,多了点荒芜,放眼望去看不见活感。
林疏昀利用茶水将地面再度清理了一遍,回答的话语中听不出波动,却字字印出可怖。
他说:“死无葬身之地。”
大雨将至这句话被急掠的风戛然截止。……
这夜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依旧静得发慌。
莫祈君跟着林疏昀,走小径回到了清晏居。
门口的阿蛋闻到血腥气,霍然跳起来,呈现防御姿态,待看清了来人,有些疑惑,却还是温顺地来到她脚边摇尾巴。
蹲下身抱起黄狗,迎面的风迷了眼,莫祈君不知怎么有点想流泪。
“别浪费时间了。”
林疏昀径直掠过一人一狗的温馨,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清理收拾完,我们得暂时离开此处避一避风头。”
在门落锁后,林疏昀拿着塞满衣食的两大包裹,莫祈君背着装有必需品物的几个小包裹,怀里抱着阿蛋,两人一狗朝着林间而去。
其实大寰关于深林的传说,经久不衰,对每一个孩子们而言,最害怕的不是家法。
而是山野精怪。
莫祈君亦听初六讲过不少林间志怪之说,天马行空,玄乎其玄,听得她又害怕,又想听,听完后抱着自己安慰只是故事罢了。
她曾经以为,去到哪里都不要去到山林里,因着那是记忆中最阴森未知的地方,可没想到,为了活命,她已经反复进入了这样的地方两次,也许以后还会有第三次,甚至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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