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瑾尴尬地牵了牵嘴角:“他不负责珠宝玉器,可能不太懂。”
“没事,给我掌掌眼就行。”
被刘爱玲惦记上的阮令齐,则跟着李阳爱人张秀珠买菜去了。
这几天基地菜市开始试运营,。
食堂每天采买新鲜的菜肉,多出来的便形成了内部的菜场,每天多出来的量不多,所以都是抢手货。
军嫂们每天的下午四点钟,就会准时等在食堂后门,等着炊事班把剩下多余的菜一字排开。
这是隐形福利。
基地的统一采购的菜虽然也需要票,但比外面便宜得多,而且用的是内部的饭票,不是粮票和肉票。
张秀珠讷讷地上门在苏林瑾家敲了敲门,出乎她意料的是,来应门的是最近很多人讨论的“姜团长家的穷亲戚”。
阮令齐瑟缩地往后半步,把着门:“你找谁?”
张秀珠也不遑多让,不好意思地说:“我找苏同志。”
“她去供销社买东西了。”
说完,阮令齐就要把门关上。
张秀珠今天是被李阳硬逼着出来找苏林瑾的。
早上吃完早饭,他语重心长地给她下了个命令:“姜团长家困难啊,咱们家占了他家便宜,你多跟人家媳妇儿来往,帮她挑挑菜,我看他这媳妇儿啊,连韭菜和麦苗都分不清楚。”
所以,她怎么也得做点什么,于是伸手挡住门:“哎,等等,待会儿四点钟食堂卖菜,她要买点菜和肉么自己做饭么?”
阮令齐关门的动作停顿了下来:“这里有卖菜的?”
他讲一口纯正的老北燕话,张秀珠听着分外亲切,拘谨也少了:“”可不?是食堂没用完的菜,都是当天的,麻烦您等她回来给她带个话,就说李阳的媳妇儿待会儿过来叫她。”
“好。”
门关上了。
四点到了,苏林瑾还没有回,阮令齐便说:“我去。”
张秀珠有些呆:“你买菜?”
无论在她娘家还是婆家,男人都不下厨,更别说买菜了。
让李阳去买菜,他能把人家马上要扔掉的烂叶子全包圆,让人气死。
阮令齐目光躲闪着看着前方:“对,我会买菜。”
听他这么说,张秀珠咽了咽:“那待会儿我帮你挑。”
别的本事没有,她家是北燕郊区数一数二的菜农出身,无论什么菜过一眼就知道泡没泡过水,什么时候采的,成熟度几分。
阮令齐没搭话,两人一前一后几步路就到了食堂后门。
那里已经聚了不少人,木头长桌上藤编的篮筐里,摆着今天早上送来还没用完的菜。
张秀珠看了一眼,飞快筛出了今天这些菜的一二三等,正要给阮令齐使眼色,只见他眼疾手快地已经把她看好成色最好的菜拿在手上。
张秀珠一呆,连忙也下手把剩下为数不多的菜也搂进菜篮子里,还没等问他要不要买肉,阮令齐已经目光如炬地精准挑出肉案上最好的一块梅花肉。
这是巧合吗?
没有几年软磨硬泡的功夫,万万做不到像阮令齐这样眼疾手快。
“我买完了。”阮令齐花光了苏林瑾给他的饭票,买了十斤大米,油盐酱醋。
张秀珠又挑了条鱼,跟阮令齐一道离开食堂。
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想起连人家名字都还没问:“还没问你贵姓?”
“阮令齐。”他买到菜肉,心情舒畅。
她夸得贫乏:“你买菜的眼光,真好。”
“买多了就知道了。”面对他熟悉的东西,阮令齐表现得跟常人无二。
张秀珠刹住脚,目露惊诧:“家里您做饭?”
“对。今天多谢你。”
阮令齐回到家开始收拾。
院子里有口井,挤压上水。
但家里没有洗菜的菜篓,他只好用水桶洗。
洗切好后,他看着时间开始下锅做饭。
一直到五点多,门口才想起吉普车轮胎擦地的声音,苏林瑾的声音从前院传来。
只见门打开,她手上提了满满一袋子东西,身后还跟了个背着棉花被的小伙子。
她笑着说:“阮叔,瞧我给你买了什么?今天晚上你能好好睡了。”
她顿住脚步闻了闻,奇道,“阮叔你做饭了?”
这可是红烧肉的香味,什么时候买的肉?
刘爱玲夸张得猛猛翕动鼻子:“姐,你家的饭也太香了吧!”
她第一反应这是不是食堂飘过来的味道,但下一秒就否定了,她还不清楚炊事班的水平?
阮令齐探头:“做了,等小望回来开饭。”
“咣”的一下,帮忙背东西的司机撞上了院墙,慌忙低着头把已经到嘴边的口水咽下去。
东西放下,刘爱玲还恋恋不舍地猛吸着空气中的肉香:“给我一碗白饭,我能就着这股香味吃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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