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过来。”
“是……是!”
……
“上将,这……”
顶楼办公室里,丹纳略文站得笔挺,面上带了几分迟疑。
“怎么?”约格泽昂捻着几根草,手指飞快地翻动着,桌上从文件堆里清了块地出来,上面满满当当放的都是新编出来比新府柜子里放着的那只还要大的草兔子。
丹纳略文控制不住地扫了眼桌上零零碎碎掉落的草沫子,到底颔首扶肩:“属下明白。”
“嗯,”约格泽昂将最后一点儿草芯编进兔尾巴里,“行了,叫人去开飞行器,去宫门口接——”
“嘀嘀嘀嘀嘀嘀——”
“殿下!宫里出事了!!!”
……
阁下,你相信一体双魂吗?
相信吗?
虫皇还是那个虫皇,笑容却是温情又和煦。
“阿希。”
凌长云立在偏殿中央,昏暗的灯火照不透半分面色,只有两条浅金浅银的链子隔相而晃,甩出的流光又冷又厉。
“陛下。”凌长云扶肩。
“今天怎么叫陛下?”虫皇浅笑,“阿希,是那小虫崽惹你不高兴了吗?”
“可不是,”凌长云哼笑,寻了把空椅子就放松地坐了下去,“陛下可要给我做主,他欺负我。”
虫皇失笑:“胆子愈发大了,都敢欺负起自己的雄主来了,阿希跟我说说他是怎么欺负你的,等他来了一定好好教训他。”
凌长云告状似的,凝了团精神力在左手,幽幽的微光勉强照清了点儿,右手对光一抬就比了个“ ok”的手势,道:“陛下,他问我这是几?”
虫皇就着那点儿光仔细瞅了瞅,半是疑惑半是好笑:“这不就是三吗?”
这不就是三吗。
&039;什么?噢,那个小游戏? &039;
&039;雌父教的,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幼时被他玩儿得可惨了。 &039;
&039;雄主要哪天无聊了就拿这个去耍耍人,整个曼斯勒安也只有我和雌父知道,&039;军雌说着就笑了下,眉宇间满是促狭,&039;现在还多了个我的雄主。 &039;
“……”
凌长云笑了声,悠悠道:“不对,陛下。”
“嗯?”虫皇懵然不解。
“是三十。”凌长云道。
虫皇简直惊诧:“为什么?”
“因为——”燕尾青在掌心缩聚延长,跃动的光一瞬暗了个彻底,“您的戏演得实在,太好——”
“噌——!”
燕尾青狠撞上绀紫,迸出的猛烈冲波生生掀了顶上的大半片琉璃瓦,莫大的动静一瞬就惊动了宫城的守军,冲进偏部又被三队队长强令拦在了四殿前。
“快禀告殿下!”“拦住他们!”
耳麦里两声同时响起,西队队长咬了牙,长枪一划喝住了面前的躁动。
与此同时,带凌长云进去的亲卫一面趴在高阁上随时透过空露出来的缺口注视着底下的一切,一面迅疾拨了约格泽昂的急讯:“殿下!宫里出事了!!!”
……
“你说什么?”
偏殿内,星河自上倒下,掀开的屋顶终于渗进了大把的辉光,虫皇的面容在这一刻清晰无比,不解微怒中还含着几分不刻意隐藏的诧异。
凌长云握了剑柄抵上虫皇的脖颈,居高临下地看着仍然坐在那的皇帝陛下。
“陛下,”他开口,“你的演技实在是好,骗了他那么多年。”
“……”虫皇嘴角高扬,话语里还是那一派温和调子,“阿希,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凌长云压紧了剑刃,却是克制着力道没有划出血:“我实在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虫皇终于不再掩饰,不顾脖子上的利剑放声大笑,“约格泽昂二十多年都没有发现,我更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怎么?难道你根本不相信寄魂之术?”
凌长云手上一用力,锋口就在老皮上压出了痕,声音沉如冥水:“现在是我在问你。”
“……”脖间的刺痛让虫皇半眯了眼,独属精神力具化的冰寒剐骨气一层层烙在皮肤上的滋味儿着实不好受。
已经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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