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先生的心悸好严重,心跳震得我手掌发麻,是不是得去医院检查检查?”姜烟屿拖长尾音,目如秋水地盯着他的眼眸。
洛清霖抿着唇将头往旁边转,逃避地望向副驾驶座位上的人造皮,躲开姜烟屿那双灿烂星云似的眼瞳。
“别再捉弄我。”洛清霖说。
“我不,”姜烟屿又捏住他的脸,将他掰正,“从今天起,我每天都要问一遍洛先生有没有被我掰弯,你大可以一直想不清楚,一直心慌,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你刚刚不是说这不豫酰叫‘掰’,这叫性向觉醒吗?”
“洛先生要是对许多男人感到心慌,那确实是叫性向觉醒,可洛先生如果只对我心慌的话,那就叫被我掰弯了。”
“你是逻辑大师,谁都说不过你。”洛清霖嘀咕着说。
“所以,”姜烟屿凑到他耳边问,“洛先生今天被我掰弯了吗?”
“没有,”像是不服输一般,洛清霖拿不到进度的掌控权,只能在言语上做挣扎,“我现在对男人没有任何兴趣。”
听见回答,姜烟屿身形略微一僵,而后沉默地松开双臂的桎梏,放开了洛清霖,直起身坐回原本的位置,望向窗外的车影。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不会逼你,今后我们作戏就好。”
姜烟屿没再看着洛清霖说话,只漠然地留给他一个单薄背影。
“清霖, 洛清霖!”
“嗯?什么事?”洛清霖从呆愣中回过神,木着一双眼,缓缓转过头。
洛清霖眼下嵌着淡淡乌青, 唇色有些发白, 颜色比平常淡得多,嘴唇上起了层死皮, 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又回到曾经一周工作七天的颓废状态。
秦晓夕担忧地蹙着眉,偷偷瞥了眼不远处正在大声骂人的白笙云,而后勾着身子, 小心翼翼拿过塑料桌上的矿泉水递给洛清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上周起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我想同你说话都得提前喊几遍你的名字。”
“我好像搞砸了。”洛清霖微抿一口矿泉水,洇湿干涸的嘴唇,又缓慢将水放下。
自从前日起姜烟屿说了那句“今后我们作戏就好”, 将他送回家里后就独自出了门,再未出现在他视野里。
后来的半个月, 他在微信上问姜烟屿“去哪了?多久回来”,姜烟屿都回说“出去工作了, 下个月再回”。
洛清霖断断续续给姜烟屿发一些新拍的朝阳、落日、人工湖上的天鹅照片,以引起姜烟屿的注意,但姜烟屿都只在午夜12点时统一回复一句【很好看】。
聊天记录里满满布着他发过去的绿色对话框,他发十句才会得到姜烟屿一句客套的【早安】【午安】或【晚安】。
“搞砸了什么事?和姜哥有关?”秦晓夕捂着嘴小声问, 边问还边往白笙云那边瞄, 生怕聊天摸鱼被抓包。
戈壁滩上的沙石滚烫, 毒辣的日头晒得人近乎中暑, 就算打着upf50+的遮阳伞盖住头顶, 也躲不过从沙漠上反射而来的光与紫外线。
今天的任务是为知名时尚杂志ode拍摄封面, 杂志方专门请了当红明星助阵,全员出动去沙漠之中。
“司先生,我已经说了三遍,把右脚放到岩石上,您是耳朵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
“五六十度能有多烫?您一个男人如此扭扭捏捏,连小姑娘都不如。”
“现在是下午三点,落日之前要是拍不到我满意的成片,我保证您今后的红毯都拿不到想穿的高定礼服。”
白笙云的骂声和威胁之词随着风声四处飘,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噤了声,生怕他把火气发到自己身上。
秦晓夕本以为,白笙云和她那前男友是同个圈层的人。
但经过半个月的接触,她发现白笙云不仅骂模特,还和杂志编辑对吵,甚至连当红明星都敢威胁,骂得大家低着头不敢回嘴。
看着一个个被骂得哑口无言的明星,秦晓夕忽然觉得,白笙云的背景应该比她那前男友厉害得多,根本不是同个圈层的人。
所以秦晓夕也不敢硬碰硬,能躲就躲,休息时躲进女洗手间,工作时站在角落,工作一结束就拉着洛清霖逃跑,避免和白笙云接触。
为避免引起白笙云的注意,就连上班时摸鱼,秦晓夕都摸得一脸认真,毫无破绽。
“难道姜哥不喜欢你和我一起去上泰拳课?”秦晓夕小声问。
“不是,他”洛清霖垂下头,讷讷地说,“他好像对我失去兴趣了。”
将那日的对话一并说给秦晓夕听,洛清霖越说越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行错了路。
“我是不是该向他坦白一切?现在坦白还来得及么?”洛清霖语气游移地问。
秦晓夕越听越觉得奇怪,心想资本家看起来还挺中意洛清霖的,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弃?难不成是在使诈?
沉吟片刻,秦晓夕抵着下巴,眯着眼高语气深地说: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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