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越奇怪,越疑惑,听到最后,林桑葚紧紧蹙着眉说:“你确定你是在生气?你听起来像是喜欢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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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二岁起,姜烟屿就没有喜欢的东西,因为只要他表现出任何一点喜好,ayfield就会像疯子一样,不停在他耳边洗脑,直到他彻底厌恶喜欢的东西为止。
“不可能!”姜烟屿急急否认道,“我不可能喜欢他。”
“那你为什么脸红?”林桑葚大声质问。
“我说了,是因为生气!”姜烟屿也不自觉拔高声音。
在旁人眼里,站在路边的两人,就像是俩中国人,不在家里练习英语,非得在大街上说听不懂的鸟语,扰人清净。
周围看戏的人愈来愈多,林桑葚笑着朝旁人道歉,逮着姜烟屿回了医院。
“那你的手碰到他的头发,手掌发麻,是因为生气?你闻到那些香味,也是因为生气?”林桑葚质问道。
“我”
“你就是喜欢他,”见姜烟屿说不出反驳话,林桑葚说,“我确定。”
“不可能!”姜烟屿道。
“那你明天一整天都待在病房里,不去门口等他,我就相信你的说辞。”林桑葚说。
姜烟屿冷哼一声,答应道:“ok”
翌日,越临近那男孩出现的时间点,姜烟屿就越坐不住,想偷偷站起身,溜出去跟踪。
然而林桑葚紧紧盯着他,只要他一动,就用警告的眼神看他。
在座位上坐了十分钟,姜烟屿再也受不了,不顾林桑葚的视线,急急跑出病房,往楼下跑。
男孩该在一小时后从楼上下来,姜烟屿等了很久,却等不到人影。
姜烟屿心里烦闷,直接坐上扶梯,去到男孩常去的那间病房,因为说不好华语,姜烟屿对着收拾床铺的护士,问不出一句话。
林桑葚跟上来,问他:“你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
“我要问他叫什么名字,”姜烟屿说,“我要知道他住在哪里。”
“你保证不会做坏事,你承认你喜欢他,我就告诉你他是谁。”林桑葚冷冷道。
姜烟屿抿紧唇,紧咬着下唇不松口,低声问:“我能保证我不伤害他,但你凭什么说我喜欢他?”
林桑葚翻了个白眼,再也不想和这傻子理论,“你不承认就算了,你自己想清楚,想清楚我才会告诉你。”
“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有方法把他找出来。”姜烟屿不屑道。
“你敢做坏事,我立刻报警把你抓起来!”林桑葚瞪着眼睛警告。
两人用英语在走廊吵架,吵得面红耳赤,又将周围的人引来看热闹。
林桑葚嫌丢脸,将人扯到安全楼梯通道,低着声音说:“你连自己的想法都不清楚,你找到他又有什么用?继续跟踪,继续生气?”
“我只是想看见他而已,又不会做别的事,你急什么?”姜烟屿同样不明白,林桑葚为何这么警惕。
“我当然会急!你外祖母把你在伦敦做的事都告诉了我,让我想办法把你教好,我怎么能让你去伤害别人?”林桑葚皱着眉说。
“ayfield让你把我教好?”
姜烟屿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不自觉笑着嘲讽,“难道她没有告诉你,她曾经就是这样对我,这些都是她教我的手段?”
闻言,林桑葚变了脸色,也不再用呵责的语气大声说话了。
“你说她这么对你,是什么意思?”林桑葚问。
“字面意思,和我用的手段一模一样,折磨别人的精神,不留一点身体上的伤痕。”姜烟屿笑着说。
见林桑葚面色惨白,姜烟屿咧开嘴,露出白牙笑着安慰道:“没关系,我也用同样的手段对她了,她现在睡不着觉,睡着也会被噩梦惊醒。”
林桑葚沉默片刻,长呼一口气,低声说:“总之,你不能再对别人做这种事了,更不能对那男生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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