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以前有充沛的爱意与情绪为他燃烧,但现在烧到底了,沈朝不再因为他有什么反应。
是了,沈朝、楚朝有新的人生,他有哥哥有母亲,还有个未婚夫,宴雪然真的算不得什么了。
宴雪然心里的恐慌,已经漫漶把他淹死了。
他有气无力,慢慢地握紧沈朝的手臂:“你不要不在意我,沈朝,你恨我也没关系,能不能不要不在意我”
他张了张唇,停顿了老半天,“如果我死了,我赎罪,你会开心一点吗?你会不会记得我?”
眼前的青年,终于因为这句话眉毛拧起了一些,随即看像他的目光也变得诧异,但说出口的话还是很轻描淡写:“宴雪然?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为什么要平白背上一条人命?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我现在的生活你也可以看得出来吧,比在你身边时好了太多,你这样要把别人拉到你的故事里,是不是太冒昧了?”
“我真正想要的,你以前给不了我,现在也给不了。”沈朝语气意味不明地顿了顿,“以前是你不想给,现在是我不想要。”
他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无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辉,在夜色里发出耀眼的光芒,宴雪然视线不自觉地被牵动住,下一秒,又听见眼前人说:“不要再对我拉拉扯扯了,我早就说了,我的爱人。”
“你知道是谁吧?你还见过的。”
沈朝把手臂上的手挣开,因为没有底气,沈朝轻轻一推,就分开了。
宴雪然看到了沈朝的结婚……
从墓园离开, 坐上白瑜年的车后,沈朝始终情绪很稳定,除却脸颊上的不自然、分明是哭泣过了的晕红, 沈朝居然比白瑜年上一次见面时更要多一点兴致。
白瑜年在驾驶位上偷偷地瞄,没有多问,他看到了宴雪然颓败的身影, 被哥哥抛弃在身后。如果没有奇迹降临。他想不出宴雪然有任何一丝可能翻盘的可能性。
而由于宴雪然的对比,哥哥对他的态度不再那样的抗拒, 这大大鼓励了白瑜年, 昨夜被沈朝伤了心的裂痕, 此时也好像轻易被填补。
白瑜年心里甜蜜蜜的感到很满足,如果不是不合时宜,他简直想笑出声。
沈朝上了车,也没有说目的地, 就那么安静地在后座待着。
白瑜年开出了墓园, 开到了附近的一处草坪, 这边是城市风筝节的活动地,每逢入春后不久, 这边便很热闹。
但现在尚在春寒,又是夜晚, 目之所及并没有游人。
白瑜年车停在路边,开了车防晒罩,挡住车外视线, 钻到后座挨在沈朝身边。
沈朝木木的,情绪慢慢低下来,白瑜年的靠近他也没有阻止。
白瑜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去轻轻握住沈朝的小指节。
沈朝没有躲, 也没有挣脱,白瑜年握到了。
年轻男人也不再有多余的接触,也没有过问那会的事情,只是沉默地陪在沈朝身边。
他感受着身旁青年呼吸的渐渐平稳,偏过头目光追过去。哥哥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扑下一层阴影,好可爱好乖,白瑜年心砰砰直跳,却不敢像少年时那样孟浪去吻上去。
哥哥过得太苦了,这段时间他一定很为难。过去的事情斩不断,还有现生的一些事情。
白瑜年知道了秦家和哥哥的联姻的小道消息,好多人都说两人之间没有真感情,一个是被迫,另一个也不见得是自由。
虽然很想去把这些闲话当做是事实,可白瑜年骗不过自己,他对沈朝太过了解——
哥哥一定是真的喜欢那个人的。
沈朝看着脾气温和,有些事情却格外的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摆布的性格。
白瑜年心里涌起万般怜惜,是他没有用,他觉得自己是对哥哥最好最完全的一个人,可他没有用,做不了让哥哥喜欢上他。如果他再有用一些,那些坎坷与伤害沈朝根本不会经历承受
不怪哥哥,都怪他。
白瑜年多么想告诉沈朝,那些过去都太沉重,背负着如此负担,往后生活哥哥也不会过得太轻松。
他想,哥哥要一直开心。
直到沈朝醒来,白瑜年也没有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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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墓园回来,沈朝和傅斯言提议婚礼提前。
哪怕不提前,他想先去领个证。
傅斯言当时没有异议,男人嘴边惊喜漾开,很快取得了楚家人的同意,婚礼决定在初夏进行。
沈朝那段时间都不敢回楚家,怕楚窈珠骂他,更怕楚琅瞧出端倪。
他待在傅斯言的房子里醉生梦死,有时候被傅斯言弄得脏兮兮,但对方也好不到哪去,初次见面时那个冷淡、对什么都波澜不惊的人被他拉了下来,沾染上了凡世的俗欲。
有次沈朝午后醒来,惺忪着眼想出去找水喝,还想去找傅斯言讨个拥抱,但在门后听到了傅斯言与他那位双胞胎弟弟的谈话。
傅远津听起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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