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廷东,谢老爷子走的突然,怕是没告诉你,他已经把道祖玉像交易给山河拍卖行的事了,我们今天是来取东西的。”
“什么玉像?”
谢廷东一脸茫然,老爷子从没说起过家里有什么玉像。
听到“道祖玉像”,谢玄之的身形顿了一下,眼底浮现出了然。
“这是交易合同,上面还有你们家老爷子的签名,这你总不会认错吧?”
吴钧伸手,跟着他来的人就递过来一份文件,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交易合同。
他把文件往谢廷东怀里一塞,说:“你不知道不要紧,总归东西在你家,翻翻你们家老爷子的遗物八成能找到……”
被塞了个满怀的谢廷东来回翻看文件,合同本身没有问题,但他不懂的是玉像本身,只能懵逼地看向谢玄之。他觉得,如果吴钧说的玉像真的在谢家,道长一定清楚那是什么。
谢廷东的视线太过直白,吴钧眯着眼睛,看了看年轻道士,眼神闪烁。
谢玄之从谢廷东手里接过那份交易合同,翻了翻,里面清楚写着谢家老爷子自愿把道祖玉像作为酬资交易给山河拍卖行,换取78号拍卖品。
谢老爷子用道祖玉像换了什么东西?
他想到那个刻着延寿长生咒的木牌,一下子明白了那东西的来历。
还有这个山河拍卖行……
谢玄之看了吴钧一眼,对上对方探究的眼神,他把文件合上,慢条斯理地说:“把东西给他吧。”
“可是……我不知道这个在哪里啊……”
听到这,谢廷东明白了,谢家确实有玉像。
谢玄之说着,眼睛却看着吴钧:“你家的祠堂。”
祠堂……
谢廷东脑子里灵光一闪,老爷子最常待的地方就是家里的祠堂,他要藏东西八成就是那里。
于是,谢廷东叫管家去祠堂找找,自己仍留在大厅。
“请无关紧要的人暂时离开吧。”
谢玄之吩咐一声,谢廷东闻言点点头,这个情况确实不是吊唁的好时机。
好在很多人还是懂礼数的,虽然对谢家的事有些好奇,听到主家送客也识趣地告辞了。
等到谢廷东一家送走了主动离开的客人,大厅里还有十几人纹丝不动,那是和吴钧是一伙的。
而谢廷东对谢玄之的态度着实引起了在场剩下众人的猜疑,也包括吴钧。
他们都出身玄门,看得出这个年轻人和他们是同样的玄门中人。
谢廷东说对方是谢家的贵客,他们都以为是谢家请来为老爷子送灵的玄门中人。
谢家祖上虽然也曾显赫过,但毕竟如今败落了,对玄门中人尊敬点也说的过去,但看这情况,明显这年轻人不只是客人而已,还是能在谢家做主的。
吴钧试探道:“道友怎么称呼?”
谢玄之微微一笑:“姓谢。”
谢家的人?
不对,谢家这一脉最近三代都没有人入玄门。
难道是……谢家另一支血脉的人?
几乎所有人都想到了同样的地方。
岭南谢家。
故人
“景韫,这人不会是岭南谢家的人吧?”
人群中,一个年轻人偏过头,低声问身旁的同伴。
他的同伴一身黑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十足的精英范儿。
“不会,岭南谢家自来和京城谢家不对盘。”
张景韫摇头。
“我看不见得,毕竟是一个祖宗,说不定这两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块儿了,一个玄门世家,一个京城名流。也是巧了,谢家这两支一个除了钱什么都有,一个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名和财凑到一起谁能不心动?”
张景韫却觉得不见得如此,岭南谢家与京城谢家都是曾经谢氏的分枝,平起平坐。这位自称姓谢的年轻道士若是出身岭南,可不见得会在京城谢家人这里得到多高的待遇。
“看看再说。”
他不急着下结论。
……
有一瞬间,吴钧也想到了岭南谢家,但立刻他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岭南谢家这一代的子弟他没听说过有出家当道士的,此人不会是岭南的人。
在吴钧暗自猜测中,谢家的管家抱着一尊手掌大小的玉像过来。
那玉像雕刻的道祖慈眉善目,眉间带笑,沾染着香火气,让人一下子就把目光都投向它。
“就是这个?”
“谢家老爷子把这东西抵押给山河拍卖行,到了山河拍卖行手里谢家再想把它拿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
那几个人三三两两低声交流。
“先生,找到了。”
管家把玉像交到谢廷东手里,后者上上下下观察了玉像一边,只觉得玉像浑身沁着凉意,其他的看不出个所以然。
他望向谢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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