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路上捡到的这个兵,一路指引地形,我率兵马疾驰抵达昙关之外。
恰好赶上吴英孤军迎战,朕援军解围,虿廉人求胜心切一路追得太深,反而被朕带来的人围困所剿。晏载摇旗大喊,“吾皇御驾亲征,杀敌英勇者,论功赏爵!”
他又喊说大丽皇帝来了,让那些虿廉人速速受降。
虿廉人死战不降,但阵型早就被打溃,且之前奔袭求胜已经体力不支,这一战,大胜。
援军来,军心大振,朕所带的兵马枕戈待旦,乘胜直追出去,拿回昙关。虿廉人逃奔不停,郑奎被虿廉人安排断后,晏载一箭在马上射穿了他的头颅。
杀到天黑,晏载勒马,问我:“皇上,还追吗?”
夜行不便,唯恐受伏。
朕命人在原地扎营,燃火点烟,炙烤一些肉类,烟燃得越旺越好,让晏载率一支小队出去探。
本来,朕只是想要让晏载侦查虿廉人的动向,大概退守何处,有没有什么别的可疑迹象,以备战预防。
万万朕没有想到,晏载将昶旦活捉了回来。
朕正跟吴英在营中讨论布防事宜,他拽着一个男人进了朕的营帐。
那个男人高鼻深目,头发长而卷曲,带着一点灰,用辫子编起来扎在脑后,眉毛浓,皮肤白,下巴方正,右脸有许多色浅的斑痕,瞳色也浅,眼神却凶狠——狼。
像狼。
他双手被绳子绑起在束在身后,人跪着在地上,抬起头来打量朕,竟然笑了,操着一口生涩的官话说——
“早知道大丽的皇帝长这样,我就应该派使臣过来求亲,也不必打这么多仗。皇上愿意为我暖帐,当我的男后,我与皇上共享江山,有何不可。”
帐内,晏载和吴英脸色大变。
朕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无能之辈才爱逞口舌之勇。”
他皱紧眉头滚在地上闷哼了一声,呸出来一口血沫,朕拽着他的领子将他提起来,“如今你落到朕手里,朕要好好跟你算算你欠的账。”
账暂时还没有想好怎么算, 吓他一下,悬他的胆。
朕叫人将昶旦关了起来,用绳子从头到脚都给他捆上, 粽子一样里三层外三层, 反正绳子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物需, 尽管往他身上招呼。关押他的营帐, 四周都清理干净, 绝对没有可能给他找到什么锋锐之物割开逃跑的机会。
他跟条虫子一样躺在地上,头脚各朝一边, 朕又命人另外各拴两条绳子,从他头和脚之间束缚住的绳子中间穿过, 绳子另一头将他跟营帐连在一起。
营帐里面点火,由士兵里面两个外面两个看守。
朕走出来, 晏载在营帐外跟朕献计说:“皇上,这昶旦不见棺材不掉泪, 末将觉得应该给他一点小逞, 竟然他敢冒犯您。”
朕说他去安排就好。
一会儿他就去割了一些说不清楚名字的草回来,走进营帐之后,没多时便出来,笑得奸黠。朕很快听见帐内传来高低不平的叫声, 一会沉闷一会儿尖锐。
朕将晏载叫过来, 问他做了什么。他说:“放心皇上,一时半会儿他死不了。这些草末将认识,汁液只是微毒, 拿石头榨出来涂在人身上,巨痒无比。”
巨痒无比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人被绑住, 没有办法挠。
不时,营帐之中传来痛不欲生的尖叫,朕听得烦了,叫晏载去看。
晏载去察看回来说没有事,只是昶旦拿肩膀和膝盖撞地,借以止痒——
往往身上某处痛极,就喧宾夺主掉身上的痒。
晏载说他吩咐下去,绝对不能够让昶旦出现性命之忧,里面的兵看着呢。
昶旦现在不能够动,主要有两个问题。
第一,是否他真的就是昶旦,会不会是虿廉人故意让某人假扮,目的是迷惑我军以为擒住敌军首脑,骄满之下失去防心,到时候再杀回来。
第二,如果他真的是昶旦,那么到底是杀了他更有价值,还是交他出去,让虿廉人割地让城更占便宜。
处理好昶旦,朕将晏载和吴英都召进帐中,商量这两件事。
吴英说昶旦打仗,脸上会戴着面具,面具遮住鼻子上面,盖住额头的位置,鼻子和嘴巴露在外面呼吸。面具纯金打造,但并不为防御之用,脸上另外附有头盔,金面具轻薄似纸,由某种特制的肠线将面具串在头盔的衔接之处。
两军交战时他跟昶旦并没有太近的距离接触过,但是记忆中昶旦的身型和下半张脸的形状,与晏载所抓的人类似。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再说:“不过,虿廉人这样身型和脸型的人不少。”
晏载说,他出去查探的时候,刚好这个昶旦将脸上的面具揭下来,虿廉人疲惫之师,整装休息,被他带的人突袭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逃都来不及,短时间内令另外的人假扮昶旦,专门等着他们来抓,谋划太深。
吴英又道:“昶旦好大喜功,往往好打的仗,地势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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