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有专门的电梯,甚至电梯按键也分了高区低区,低区的按键即便是坐着轮椅也能按到。
给燕清羽蹭了个大方便。
陈叔带燕清羽先看了三楼的主卧次卧,询问:“小先生是想住在主卧还是次卧?没有您的同意家主不会与您同房,要住哪间也由您自己选。”
主卧比次卧大得多,有个面对前院的大阳台,采光也更好一些。只是房间里还有姜云简的私人物品。
不是很多,看得出来平时姜云简过得随意。
燕清羽也不客气:“主卧。记得把他的东西搬走。”
陈叔听他懒洋洋又理所应当似的语气,直接当成两人关系还不错,笑容满面:“好的小先生。那家主为您添置的东西,我也一并吩咐人放进来了?”
燕清羽无甚气力地“嗯”一声。
陈叔吩咐候在旁边的女佣,随后推着燕清羽到二楼看了看书房和画室。
书房是偶尔姜云简在家的办公之地,进门是正常的书房布置与书桌椅子,一尘不染,和新的桌椅没什么区别。
而书房之内还有个小房间,小房间里放了一张契合轮椅高度的书桌。这张书桌凌乱许多,散乱着一些文件,应该是姜云简真正办公的地方。
陈叔介绍:“这里是书房,家主吩咐了,小先生有需要的话也随时可以进出书房。”
燕清羽没回话,对书房不感兴趣。
陈叔热情自来熟,没把燕清羽的冷淡放在心上,又带他去了隔壁的画室。
但当陈叔推开画室门口时,入眼的第一幅画却是十分狰狞血腥的油画,画上色彩诡谲大胆,渲染出荆棘丛中被紧紧缠绕着、遍体鳞伤的少年。
这一眼看去给人的视觉冲击和心灵冲击有点大,陈叔当机立断,上前拿了块画布遮盖住,燕清羽只来得及匆匆看到一角墨绿与鲜红的交缠。
陈叔轻咳一声,解释:“家主空闲时间喜欢画画,这里是家主的画室,不过通常不让任何人看。”
燕清羽对画室的兴致要比其他东西高一些,扫视一眼这间小小的画室。
画室不大,还不如姜云简办公的小书房一半宽敞,选的是这层楼里最逼仄的小居室,正对门有窗户,但是窗帘拉得死死的,丝毫不透光。
很沉闷压抑,不像画室,倒像是仓库。
燕清羽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并不对他人的画室予以过多评价。
陈叔也推着燕清羽赶紧离开,去画室隔壁的最后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是乐室,比书房还要明亮宽敞,正中间摆了一架纯白钢琴,与一扇落地窗相对。
落地窗开着小半,陈叔一开门,便有穿堂风吹拂而过。
轻纱窗帘随之飘舞,叮叮当当地响起一串清脆风铃声,明亮梦幻。
然而此时的燕清羽吹不得风,初秋时节微冷的风让他皱起眉咳嗽,陈叔连忙去把落地窗关上,吩咐门口的佣人倒了杯温水过来。
燕清羽喝了小半杯水,缓过来一些。
陈叔这才继续介绍:“这是家主特意布置的乐室,和书房一样,小先生如果有兴致的话,随时可以进出。”
燕清羽把杯子给了身边的佣人,操纵轮椅走到纯白的钢琴前,掀开琴盖,指尖抚过干净崭新的琴键。
不弹钢琴,却又特意摆一架钢琴,造一个乐室,果然有钱人都是闲的。
燕清羽收回手,兴致缺缺:“房间收拾好了吗?我要休息了。”
“收拾好了。不过……”陈叔犹豫着问,“小先生不试试这架钢琴吗?”
燕清羽淡漠重复:“我要休息了。”
陈叔不再犹豫:“好的小先生,那我先带您回去休息。”
燕清羽被陈叔推着离开,对这个乐室没有任何留恋。
曾经,他确实是热爱音乐热爱钢琴,但这一份热爱在第二世的时候,就被那位叫程云起的竹马“挚友”亲手摧毁了。
燕清羽闭了闭眼,回到房间后打发走所有佣人,扫视一圈主卧。
姜云简本就不多的东西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放上了另一套崭新的日用品,衣柜里也添置了足够的新衣服。
挺用心,至少还知道做些面子工程。
燕清羽拉上衣帽间的帘子,从轮椅上站起,脱了鞋踩着毛茸茸的地毯走向阳台。
他路过床铺时,陷在软和被褥里的手机响起。
燕清羽看到了来电提示上显示的“程云起”三个字。
他随手捞起手机,按下接听,但一个字也没说,拿着手机赤脚走到阳台。
“小羽?你终于接电话了!”
程云起的声音夹杂着几分电流的失真,从手机里清晰传出来。
燕清羽一手搭在阳台栏杆上,吹着初秋的风,见到了一辆不远处朝这边驶来的黑色商务车。
“我听伯母说你答应要和姜家家主联姻了?姜家家主可是出了名的疯子,小羽你是不是被他胁迫了?如果受到了威胁可一定要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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