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他也并未觉得哪里有问题,因为他本也是个冰冷的混沌体,更别说那边的不过只是一只野兽。
所以,他甚至好心情地宽慰司爵。“放心,这里只有你一个人,那边不过只是一只野兽,即便你什么也不做,也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司爵:……
他突然无话可说。
但虚皇这次说的话倒也不是空穴来风,他刚刚的确是想要出手了,若非不是理智压制,他可能已经出手将那熊给击倒了。
可是最终他没有出手,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这场战争,直到最后。
结果可想而知,头狼根本不是这些熊的对手,而在头狼失败之后,它身后的那群狼竟然跟随着胜者离开了。
“这是很正常的情况。”虚皇倒也没有想到司爵真的没有动手,所以解释了一句。“因为野兽是胜者为王,失败者自然会拥立新的王。”
司爵无奈。“但我没搞错的话,它们是一群狼,而不是一群熊。”
“……”虚皇也被司爵这句话给整无语了,“你上哪学的,野兽本来就能群居。”
司爵:……恕我孤陋寡闻了。
但是结果是如此,那只头狼确实被抛弃了,只因为它失败了一次。
这次,司爵终于还是从隐蔽处走了出来,随即安安静静地站在了那只还尚有一丝呼吸的头狼面前。
此时凄惨的头狼已经紧闭着双眼,本就瘦削的身子此时显得更小了。
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真的跟它之前偷袭司爵时露出来的狰狞完全是两个样子。
司爵蹲下来盯着它看。
虚皇在他的脑海中喊。“你要不救它,它就得死了。”
“但是这也是它的命吧。”司爵冷漠的回答恰好也说明了他本身的冷漠,虚皇也因为他的一句话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他那透明的身躯半浮在高空, 俯视着眼下的一切, 同时也没有打算出手,它本就是悬浮于这个世界的外来体,它可以算是久修大陆的一员,但同样也能不算。
如果非要区分的话,他跟司爵也没有什么两样。
他们都是完完全全的旁观者,也因此他完全能够理解司爵如今即便放弃了这只银狼的生命, 也不等于错了。
“好吧, 那我们走吧。”虚皇很快想通了。
“只是, 这银狼本来生活在思壁崖的深处,由于天道的控制来到了边缘,那么这般算来,我是那个因, 才会有如今的果。”
虚皇:……
“什么?”其实虚皇真的没有听懂对方这句话的含义, 而且司爵絮絮叨叨的好像不是在和他对话,所以他是真的没有听清。
“你说这个世界中的一切生命是不是特别的渺小?”
虚皇歪了歪脑袋。“应该?”
他不太确定地回应了司爵的问题,实在是因为司爵的这个问题实在是虎头蛇尾的, 他也没有觉得自己非要回答这个问题的必要, 但可能因为虚皇除了司爵也没有其他可以聊天的人,而他在漫长的独处之中确实也亟需和另外一个人聊天,所以当司爵问问题,他总是忍不住回答。
“若是如此,那我接下来做的一切,是否又会成为一个因?”
虚皇能够确定司爵并不是在向他寻求一个答案了, 他只是在用自问自答的方式,在心底寻求一个答案。
当司爵问完这句,他终于有了行为,他将自己那双骨节分明、在这白雪之中略微渗出一丝柔色的手,缓慢地覆盖在了银狼这与雪地相差不大的毛发之上。
银狼气息微弱,但当它的身体被触碰的瞬间,它那死寂的双眼依旧还是疲惫地睁开了。
当它的视线与司爵那视线相交的瞬间,它的眼神深处略微流露出一丝丝的期待,只是那点期待很快就又有点黯淡,大约是想到了他们之前的争锋相对。
司爵问它:“想活下去吗?”
银狼怎么可能听得懂,而且它太疲惫了,就连刚刚睁开眼睛的行为都已经是它用尽了所有的体力,因此司爵说这句话的时候,银狼没有再次睁开眼,但是它稍微晃了晃自己的耳朵,这样的行为已经算作是它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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