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枢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囧囧的。
褚源:“……”
他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小流氓提出来,他突然也觉得有一丝好笑。
好像确实是下意识把自己当成褚家人,而元州这个外人竟也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也把他当成了褚家人……
“不过你也确实不能以李家名誉起誓。”夏枢自个儿咕哝:“否则我估计元州第一反应就是要和你掀桌,他会以为你是在拿永康帝耍他。”
褚源:“……”
他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呼啦了一下自家小流氓的脑袋,问道:“怎么,生气了?”
夏枢今晚确实有些生气,他虽然想让元州从他们这里获取军饷和粮草,但知道元州从晋县县令那里讨粮失败的原因,还是忍不住火气蹭蹭上涨。
那永康帝到底是什么狗皇帝啊!
夏枢真的好想揍他一顿。
不好好治民,天天就像个搅屎棍一般,搞得大家既恶心又无奈。
想了想,他道:“你真打算把汤余从先皇陵墓中盗取的陪葬收集齐了,重新放回去?”
他不仅烦永康帝,他还烦先皇,都是些昏庸自私的玩意儿。
那些陪葬拿出来,不知道能养多少兵和民了,却被先皇搞进了陵墓,在暗无天日的陵墓中变成废品。
褚源没回答他,却意味深长地道:“你觉得暴露了偷盗皇陵的事迹,汤余他能活着进京?”
夏枢:“!!!”
他的眼睛嗖地一下瞪大,难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永康帝……永康帝会杀了他?”
褚源垂眼:“盗取先皇陵墓,实为大不孝,一旦叫人知道他干出如此之事,他这皇帝也不用做了。”
夏枢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手都不由自主地在抖,他没想到永康帝竟然会这么干,还以为是汤余监守自盗……
“那你会不会把汤余……”他试探着道。
王长安就被褚源偷偷藏了起来,汤余也有永康帝的把柄……
“不会。”褚源这次却断然摇头,冷声道:“他不值得活着。”
夏枢:“!!!”
既然汤余半路有可能会被灭口,那他根本不可能在朝堂上拿出账本,告诉别人他贪了多少……
那元州一九分账岂不是亏大了?
夏枢:“……”
第二日一大早, 元州带着二十禁军,拉着那四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出发去了晋县。
夏枢本想带着褚源去安县各处转一转, 同时核查一下村里人带回来的部分统计信息, 看看他们活儿干的怎么样,只是还不待出门,一群天没亮就起床赶来候庄的老百姓就涌进了院子。
“草民是安县最北边赵家村的村长赵田, 这是东边的刘家村村长刘水、西边的宋家村村长宋河、还有县城附近的王家村村长王老万。”一个六十多岁,身材枯瘦, 头发稀疏花白的长脸老头儿站了出来, 率先介绍身边三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老头儿的身份,然后躬身道:“草民们带着各村村民们过来,是因为最近两日听说可以在两位贵人手中租到两成租金的官田, 容草民冒昧, 不知这消息可是真的?”
他停顿了一下, 试探着抬头看向褚源。
他身后乌压压跟着的一百多人也立马把目光全投向了院中的褚源,神情激动又略带忐忑地等着答案。
褚源虽然看不到, 但众人热切的目光他能感受到,他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夏枢看着他下巴上的青紫, 心虚无比。
昨晚梦中鬼怪横行,他恐惧之下,拼尽全力拳打脚踢, 上演全武行, 结果梦中的鬼怪是被打跑了,现实里褚源却因为抱着他,冷不防下巴受了他一记铁头功, 舌头都被磕破了。
高冷王爷一开口就是大舌头,夏枢既心虚又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就惹恼了人,被一通收拾。
夏枢心虚地给人倒了杯水,一边殷勤地伺候着,一边又赶紧接过赵田的话头,面上笑道:“王爷金口玉言,消息自然是真的。而且除了田租外,徭役以及赋税在官田租赁期内均全部免除的事情也均是真的。”
“天啊,竟然是真的!”
“真是不敢相信!”
“老天保佑!”
人群哗地一下就炸开了,尽管已经听过这个消息,甚至他们一群人昨日、前日都聚在一起商量过无数次,但第一次从贵人口中确认,所有百姓都还是欣喜若狂。
虽然王爷很冷淡,看着不像是好说话的人,但百姓们还是激动的两眼含泪,跪在地上朝两位贵人磕头。
“谢谢王爷和王妃!”
“王爷、王妃仁善!”
“王爷和王妃好人有好报,谢谢你们!”
……
百姓们激动的几乎语无伦次,头磕的却是砰砰响。
这些大早上赶过来的百姓们几乎都是家里青壮,有男人、女人,还有双儿,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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