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要更贴合‘雪夜听松’。
如果非要让叶青釉做出一个点评的话,那就是,这有点像是混淆视听的行为。
而那个做出这件事的人,其实也并不难猜,应该就是已经往南地去了好几日,却并没有任何信件回来的刘老先生。
一来,刘老先生极为擅长没骨,花鸟,作画中鲜少有山水,笔力自然不会特别精通山水。
二来,第二幅雪夜听松图中落雪压松的姿态,则更像是刘老先生的笔法。
可是
刘老先生为什么非要契合‘雪夜听松’这四个字,伪造一副画卷呢?
什么画作,才会名气极大,却没什么人见过正迹呢?
叶青釉脑中思绪纷飞,想了好几种的可能,可都想不出之所以然,越缜却没有半点儿犹豫,直接站起身:
“小娘子既然喜欢折扇,那就留下吧。”
“我还有要事,这些画卷等等会有专人搬走,并且送来银钱,失陪了。”
此话一出,叶青釉心中直接就是一句不好。
越大公子找到刘老先生设下的陷阱,竟然真的上钩了!
对方果然就是为了雪夜听松图而来!
可那幅画据刘老先生所说,是他师祖流传留下来的。
换句话说,越大公子能查到雪夜听松图,那起码也是知道刘老先生身份的,不然谈何知道人家师祖画?
好好好。
叶青釉暗暗咬牙,不是只有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满肚子坏水咕咚乱响的越大公子也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所幸现在还是叶青釉知道的东西多一些,越大公子的注意力还真被刘老先生所作的雪夜听松图勾走了
当然,最最关键的是——
不幸中的万幸,她还没有将雪夜听松影青瓷献给越大公子!
不然
对方在找雪,松,自己刚好又在刘老先生这里买下宅院和书画,难免会被怀疑,既然被怀疑,画卷拿不拿出来?
这么熟悉刘老先生,能得到对方手中的雪夜听松图,那知不知道刘老先生下落?
那才叫做后患无穷。
叶青釉结结实实的松了一口气,而原本已经走出去几步的越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恰巧看见的就是叶小娘子捧着折扇笑意盈盈的贪财模样,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意:
“小娘子的铺面什么时间开张?”
“届时,是不是还有影青瓷?”
叶青釉冷不丁对上对方的视线,以为自己的庆幸被越大公子看在了眼里,赶忙收了笑意:
“我们想将隔壁的前脸改成铺面,所以没那么快,我今早去看过,连上打柜子,做布局没准得十日打底。”
“至于影青瓷,我手中肯定是有的。”
“只不过”
叶青釉看向越大公子,斟酌问道:
“只不过我也还不知道,新开的铺面中,会不会有影青瓷呢?”
匠人自然不会不知道自己手中影青瓷的产量。
这话的意思,实际上是在征询越大公子的意思,想让对方要是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来。
毕竟对方若没有什么指示,自然不用多嘴问一句。
做影青瓷做到现在,说到底,已经不单单只是叶青釉一个人的事情。
若是开业的时候拿出太多影青瓷,不仅是越大公子手中的瓷器会受到影响,而价格也一定会大跌。
如此,自然是要听听大主顾的意见。
毕竟现在对方才是自己明面上的靠山。
越大公子微微颔首,凤眸微眯:
“我觉得可以有。”
“若只有一件价值连城的影青瓷,那更是皆大欢喜,小娘子觉得呢?”
普通人对奢侈品的认知,也是奢侈品附带价值中的一项。
若没有人用金银堆砌出影青瓷的价值连城,那越大公子手中的影青瓷,又怎能凸显出独一无二呢?
叶青釉十分了然,作恍然大悟状:
“越公子给我提了个醒,我最近日夜不休的做影青瓷,但真做出的成品,好像确实只有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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