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飞痛苦的冷笑:“选择在邓琪演唱会投放炸弹,则是我和野狼共同想的。
因为我们遭遇相同,都看不惯那么多年轻人可以幸福的活着,吃着奢侈的晚餐,听着流行的音乐,享受美好的爱情。
而我们凭什么只能如同阴沟里的臭老鼠般活着,从不被人关注?”
“你和野狼有什么相似遭遇,造成缺钱,家破人亡?”高泽继续问道。
“我检查出了中期癌病,可我不想死,我想活着,但巨额的医药费用花销,抽空了我家庭的资金,老婆不想跟我过苦日子,陪我进医院,就带着孩子跟我离了婚。”
“我们快十年的感情,可她想要让我放弃治疗,明明才是中期癌病,还没晚期,她却想让我将钱留下来。
可我想活着,难道有错吗?”
“我不是徐秋阳那样的赌狗,我在公司兢兢业业工作,连上司侮辱我都能像狗一样忍,每天和邻居和睦,笑脸相迎,对家人也关心照顾,将我赚的钱九成都花在了老婆孩子上面。
可为什么到了患癌,我想活着就非要让我放弃?”
罗文恒猛然瞪大了眼睛,心神受到剧烈的冲击。
很明显,刚刚他没有审问夏文飞背后的缘由,以至于这一刻,想到自己动手,让他心中涌出一股惭愧和负罪感。
夏文飞没有看到罗文恒的表情,继续道:
“野狼跟我遭遇相似,是因为他父辈患病,但他比我狠得多。
他暗中将一对老年夫妻抢劫杀害,抢来了上百万,但他父亲回天乏力,已经救不过来,他妻子察觉他有问题,便带着孩子跟他离婚。”
“后来我跟野狼在医院相遇,他对我情况打探的很熟悉,邀请我制作炸弹干一票大的。”
“同时他也跟我泄了底,除了那对老年夫妻,他还杀了两个一老一少,又抢了百来万,但野狼想出国重新开始,这些钱根本不够。”
罗文恒,魏济春彼此相视一眼。
接下去,哪怕夏文飞不说,他们也能猜到后面发展。
出于自身需求,还有对于社会的仇恨,夏文飞和野狼盯上了演唱会这种大型公众活动。
而了解完他们心态,罗文恒心里已经没了负罪,只恨不得再打狠一些。
纵然夏文飞境遇值得同情,可演唱会中那些观众是无辜的,他们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问题需要承担夏文飞的发疯。
高泽同样很难对夏文飞产生同情,现在的时间快速缩减,也由不得去生出感触。
现在他必须要思考的就是,该如何在国体中心场馆找出掌握另外四颗炸弹的野狼。
而就在这个时候。
夏文飞的手机忽然响起震动声音,手机屏幕界面显示是‘野狼’这个名字。
接触最危险的凶犯
“高处,野狼给夏文飞打电话来了。”
“接还是不接?”
夏文飞手机响起铃声的一瞬间,罗文恒立即将手机从他手中夺了过来,交到高泽面前。
“罗队,魏队,你们觉得呢?”
高泽没有直接回应,按照常理肯定是要接听电话的。
若是不接,以野狼多疑的性格,恐怕会产生警觉,但夏文飞身患重症,有自毁和报复公众念头,会有那么老实吗?
“我觉得要接。”
魏济春叹了口气,高泽还真是老道。
对于风险管控意识极强,需要承担责任的决定都分摊出去共同决定,难怪没有岳丈的帮助,在东海升职这么快。
“你们觉得都要接听的话,那就让夏文飞接听吧。”
高泽提醒道:“注意夏文飞,别让他暴露。”
闻言。
罗文恒才将手机放到低垂着脑袋的夏文飞耳边,严重警告道:“别耍花样,你要是敢泄露出去,绝对死刑。”
“明白,我不会将我被捕告诉野狼,会尽量诱导野狼过来,帮助你们警方抓捕立功。”
看着罗文恒眼中凶狠目光,夏文飞轻轻点头。
看上去自觉性和觉悟都很高。
罗文恒暗松了口气,手指一滑,按下接听键。
“喂,老夏,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那边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刚在维修邓琪音乐团队的音箱。”
“原来这样,音箱修好了吗?”电话中传来一个男子浑厚声音,语气中蕴藏着几分笑意。
“没有呢。”
“维修音箱还需要……”夏文飞正说着,忽然对电话大吼道:“野狼,我被警察给抓了,立即引爆。”
话未说完,夏文飞就被几名刑警瞬间按倒,罗文恒勃然大怒,抬起一道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就猛地砸在夏文飞脸上。
几乎全力出手,毫不留情。
夏文飞脸庞立刻就浮现一道青紫淤青。
与此同时。
刑警方面魏济春,歌手方面邓琪等人脸色皆是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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